“你猜對了!不愧是那賤人留下的種!心思果然不簡單。”秋雪衣瞳孔一眯,下一刻卻已是一臉的快意,“我與那産婆早有準備,偷偷将大夫所開的藥換成了活血之藥……自然而然的,那賤人的血便怎麽治也治不住了。偏她硬氣,甯死不準人進宮請禦醫,最後便硬生生的去見了閻王。”
“原來是你害死了我娘!”聽到此處,姬千岫終忍不住熱淚盈眶。
就是眼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但害死了自己娘親,而且還害得自己與父親父女離心十二載!
“呵,她若不死,我又如何能夠當上這姬府的當家?她若不死,我又哪有機會暗中唆使,将你教成那胸無點墨、跋扈成性的草包四小姐……”此刻,秋雪衣看着悲痛欲絕的姬千岫,終忍不住得意一笑。
“秋雪衣!你當年害死我娘,如今又下毒害我,難道就不怕父親他知道嗎?”姬千岫突然恨恨質問一句。
“哈,你娘之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甚至就連當年那産婆也已被我派人暗中除掉了!至于你,恐怕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見到侯爺了。”秋雪衣邊說,邊志得意滿地緩緩落座,似是想好整以暇地欣賞一番姬千岫臨死前的掙紮醜态。
對上姬千岫仇恨的目光,秋雪衣卻不慌不忙地給自己滿上一杯花茶,長長呷上一口後方舒出一口氣:“我的四小姐,你隻管放心去吧~等侯爺來了,我會告訴他,你是因爲昨日被打一事惱羞成怒,不惜以服毒自殺來威脅妾身……隻是一不小心,你竟弄假成真了~咯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迎着秋雪衣猙獰的笑臉,姬千岫竟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已全然不見方才的痛苦之色。
“怎麽會這樣!你怎麽還沒毒發身亡?”看着眼前象沒事人似的姬千岫,秋雪衣臉上終露出一抹驚色。
“秋雪衣!你這個毒婦!”姬千岫甚至來不及解開謎底,原本緊閉的大門已被人從外頭重重一腳踹開!門開處,赫然是一臉殺氣騰騰的姬楚。
“侯、侯爺?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兵部議事的嗎?”此刻,秋雪衣已然魂飛魄散,好不容易才哆嗦着嘴唇問出一句話來。
“哼!要是本侯走了又怎能看到你一手導演的這出好戲?”姬楚沉步踏進,臉色陰得簡直快要滴出水來。
此時此刻,秋雪衣心底已是一片清明……枉自己白活了三十多年,想不到如今竟被姬千岫這小丫頭給耍了!
“小賤人!老娘我跟你拼了!”下一刻,猝不及防地,秋雪衣已咬牙和身沖姬千岫猛撲了過去!
哪怕自己與這小賤人同歸于盡,也絕不能留下她給煙兒添堵!
隻要這賤人死了,煙兒便會是侯爺唯一的孩子,再怎麽說侯爺也會護着她、寵着她,不再讓她受到半絲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