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娘,我秋雪衣又怎會落至如厮田地……”秋雪衣象是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想我秋氏雖不是嫡女,但好歹也是堂堂兵部郎中庶出的女兒!縱不配嫁與那王親貴族爲妻,但好歹也能嫁入普通官宦之家作一家之主母……”
說到此處,秋雪衣突地一錯牙:“怪隻怪那日對侯爺一見傾心!爲能嫁入姬家,我不惜極力讨好那姬老夫人,才終獲首肯,授意下聘納我入姬家爲妾!爲了侯爺,哪怕爲妾我也心甘情願,隻可惜的是侯爺居然連侍妾的身份也不想給我,最後還是姬老夫人施計,生米煮成了熟飯後,我才得以順利進入姬家……一路走來,我容易嗎?”
“……”看着眼前似乎陷入瘋狂的秋雪衣,姬千岫似乎連呼痛都忘記了,隻瞪着她直看。
此時,秋雪衣眸底卻倏然一縮,眼底淨是陰鸷:“姬老夫人那老不死的曾答應我,隻要進門替姬家誕下香火,便會勸侯爺将我扶作正妻。雖然侯爺每回都是被灌醉後才與我行的房,可我還是替他生下了徹兒!直到我又懷上了煙兒,侯爺卻依然不肯松口将我扶正!可我還是沒有灰心,想着隻要假以時日,侯爺總會發覺我的好……隻是我所有的希望都被一個人的到來給無情打碎了!”
“那個人……就是我娘親?”看到秋雪衣恨得咬破下唇鮮血淋漓的樣子,姬千岫渾然忘記了自己中毒之事。
“對!就是鳳翎那賤人!她不但嫁進侯府成了當家主母,而且還完完全全搶走了侯爺的心!隻要有她在一日,侯爺眼裏便容不下我,甚至于不想再見到我這個人!而最可惡的是,他甚至還動過要将徹兒抱與鳳翎撫養的念頭……丈夫已經被搶走了,可我的孩兒絕對不能被人搶走!”終于有機會提起深藏心底的舊事,秋雪衣此時已是恨意滔天,甚至連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可明明姬徹最後還是養在你膝下的呀。”與之相反,姬千岫臉色卻似乎越來越正常了。
“哼!要不是我忍辱負重,假意與鳳翎那賤人交好,她又怎會假惺惺地将此事推卻?不過打那時起我便知道,隻要有她有一日,自己便永遠别想過上好日子!終于我找到了機會……那賤人竟然懷上了侯爺的孩子。”說到此處,秋雪衣卻是一會哭一會笑的,讓人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老天保佑!那日侯爺外出,那賤人卻突然作動要生,我突然意識到,機會終于來了!我忙前忙後,不惜親自侍候在其身旁,而且還替其找來了經驗豐富的産婆……府裏人人都誇我大方賢惠,可他們卻不知道,那産婆早已事先被我收買!本來生完孩子後那賤人隻有一點點血崩的迹象,那大夫也說了,隻要及時服下藥劑便可保沒事,可我卻偏要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