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起來問這個？”殷南挺意外的。
“覺得不安。”霍北疆凝眉思索道：“我對蘇海不熟悉，也不了解，之前在東南軍區時雖然跟他同樣屬于N省，可卻沒打過交道。”那時他時常聽聞蘇海的大名，應該說N省的人沒有誰不知道這位手握重權的領導人的。
而他那個時候就是個小小的特種部隊隊長，還不是正隊長，跟蘇海完全不在一個層次。所以他對蘇海這個人完全不熟悉，小時候就離開帝都也就錯過了和大院裏人熟悉的機會。
不過根據他今天見面的觀察發現蘇海這人簡直深不可測，說話做事更是讓人神鬼莫測。今天三方見面，完全是他一手促成，大家的思路也就等于是被他牽着鼻子走。
這種感覺很不好，也很危險。
霍北疆從來不是個會乖乖讓人牽着鼻子走的人，在沒弄清楚蘇海的目的之前，他會一直保持懷疑。
“都說完政治的心髒，這句話放在蘇海身上也很合适。”殷南想了想說：“我認識蘇海确實時間挺久的了，我家和蘇家都是孟家的姻親，孟繁和孟平是我外甥，也算是蘇海的外甥。有這一層親戚關系，所以平時接觸的還挺多的。”
殷南把雙方的關系給捋了一遍，“這個人絕對不做多餘的事情，這次也是我請他幫忙的。”
霍北疆相信殷南有這個面子。
“不過這家夥也确實掌握了太多了訊息了。”給殷南一種就算是不着季元傑合作，說不定蘇海一個人就可以搞定。既然他自己就可以，爲什麽要找季元傑合作？
這麽一想，殷南也覺得蘇海的态度不對勁。
“而且他向我示好了？”
霍北疆的話讓殷南一愣，“什麽時候？”
“就剛才談話的時候。”
殷南：“……”所以……那麽嚴肅的場合你們倆眉目傳情？像話嗎？
“施穎的事情上他做出了讓步，先跟我示好。”霍北疆還沒自戀到會認爲蘇海對他示好的地步，善意來的太突然可不是好事。“總之我們不能大意。”
“不會吧？”殷南其實對蘇海印象很好，“蘇海這人雖然心黑，卻一直堅守底線，任何時候都不會越過他底線。”
“正是因爲這點我才願意跟他合作。”否則，他早拒絕了，也不會浪費時間說那麽多亂七八糟的。
“行！你說的我會注意的。”殷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先把殷南送回去之後，霍北疆才真正的松口氣，背靠在座位上雙眸疲倦的閉上。右手忍不住的捏了捏眉心，一時間隻覺得心中氣血翻湧，怒火滔天。之前的冷靜從容隻不過是他努力克制出的結果，實際上應九明的犧牲對他的打擊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師長，是去軍部還是去醫院？”甯迪善解人意的問道。
軍部那邊是從昨天晚上就催着讓過去，不過甯迪心中清楚老大未必願意去，相比去軍部他肯定更想回醫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