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一段時間。”魏秦眼神溫和,“小姨是遇到什麽高興的事情了嗎?看你心情不錯。”
“對啊!讓你看出來了?”湯蘭落落大方的說:“我聽說秋畫廊推出了新的作品,就是那個神秘金獎畫家的第二幅作品,我一直想去呢!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忙,早就去去了。”
魏秦愣了一下,蒼白的唇緩緩勾起他一抹笑。“小姨你說的是江南绯啊!她和北疆一會來,你可以當面跟她交流。”
房間立刻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就連一直在私下交談的魏方毅和晉立夫都詫異的擡頭望過來。
湯蘭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顫抖,“魏秦……你,你說是誰?“
魏秦仿佛沒看到湯蘭的異常似的,依舊溫文爾雅的說:“你一直很喜歡的畫家就是江南绯啊!你不知道嗎?咦~難怪你會把人從你們家趕出來呢!原來是不知道,我當時聽說了,還一直覺得奇怪。”
魏秦的話像一道霹靂,狠狠的砸在湯蘭身上,把她砸的暈頭轉向,心口像是被重拳捶了一下,喉嚨裏都有股腥甜之意往上湧。
“怎麽可能?你說的是真的?我……”湯蘭實在太過震驚,以至于說話都有點亂。
晉立夫連忙走過來,從背後扶住湯蘭,輕聲的安慰着。他遞給魏秦一個無奈的眼神,心中早知道這小子看起來還說話,可卻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麽溫和沒脾氣。
不過魏秦這一招實在太狠了。以後的每一天湯蘭隻要想到那個曾經被她惡語相向,被她趕出家門的女孩子就是她最敬仰的畫家時,心底都會遭受最殘酷的折磨。
“小姨,你别往心裏去。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這件事知道的人确實不多。”魏秦笑容愈發溫和。他這麽做其實跟江南绯完全沒關系,他隻是爲了江洋。
當天被趕出去的人可不止江江南绯一個,小家夥江洋還被魏安欺負受了傷。
他現在在醫院裏有些事情還做不了,等他出院清算才會真正開始。
“我……我需要冷靜一下。”湯蘭深吸口氣,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腦海裏一遍遍的回訪哪天江南绯帶着弟弟上門時的情景,她越想越是羞愧,越想越是覺得沒臉見人。
而且知道現在她才意識到江南绯眼神中的含義。
“原來是這樣。”
魏秦點到爲止,又微笑着看向魏方毅和一直默不作聲的湯茜。
“爸,魏安怎麽沒來?還有我姑父呢跟陸冬心呢?”
這下魏方毅和湯茜的臉色更難看了。
“呃……魏安他還在上學。”提到魏安他也很頭疼,這小子從小就被魏淑芬和湯茜給寵壞了。畢竟這麽多年相處下來,感情還是有的。
而且錯在魏淑芬,魏安本身是沒錯的。可就算再沒錯,他也不能繼續留在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