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金海眼中露出一絲笑,太好了!肯定是徒弟看他被欺負了,所以來給他撐腰了。
唉!有徒弟真好啊!有徒弟的師傅像個寶,沒徒弟的老人就是根草。
戴金海十分有優越感的看了米老頭一眼,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看吧!這就是根草。
南绯從院子大門口不疾不徐的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看向院子裏剛剛說話的李國英,“這位大媽,請你以後跟我老師說話放尊重一點!”
她這人護短,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欺負自己的家人。既然已經拜戴金海爲老師,那戴金海就算是她的家人了,那能讓一個晚輩踩到長輩的頭上。
所以她才站了出來。
其實她早一會了,看老師家的門也沒鎖,家裏又沒人。就猜測老師不會走遠,肯定去串門了所以就再外面随意的等着。沒等過久就聽到隔壁傳來的吵架聲。
其中還有老師的聲音,她怕老師吃虧,隻好硬着頭皮來。
說實話在外面聽到事情的始末,她還是挺生氣的,但是因爲有在國賓那次,她雖然生氣可卻不覺得驚訝。也懶得去跟米月珍計較,既然她是在之前就已經被美院錄取,那就錄取好了。
她反正是要上軍校的,不想去美院那個大染缸。更何況美院的石雪雲可不是好對付的,讓她們去狗咬狗一嘴毛最好。
但是她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不尊敬老師。
米月珍在看到南绯進來的那一刻,身體就因爲怒意和想到上次的羞辱而止不住的顫抖。放在身側的拳頭死死的攥緊,要不是因爲上次已經吃過一次虧,她恨不得上來直接把她兩巴掌。
李國英在單位裏好歹也是個小領導,再加上公公是著名畫家,南大教授走到哪别人都給幾分面子。現在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罵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暈過去。
“國英你沒事吧?”米老頭的兒子關心的上前問。
“我沒事!”李國英一把推開,雙手掐腰指着鼻子罵道:“你是算老幾?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趕緊給我滾。一個小丫頭片子,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她第一眼就覺得這突然冒出來的黃毛丫頭不是好人,一臉的狐狸精樣!這種女人,還是離她家遠一點。
“《少女》就是我畫的。”面對李國英的咒罵,南绯眉毛都沒動一下,而是笑容燦爛的看着她。越發襯托的李國英表情猙獰,模樣刻薄。
她好歹也是跟何瑾蘭交手過那麽多次,每次吵架都是明朝暗諷,你來我往的。那麽多次,就算是個傻子,也該學到一點經驗了。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何瑾蘭呢!
南绯不僅僅掌握了打架得頭發者得天下的精髓,還掌握了吵架的精髓。
那就是敵人越是刻薄,你就要表現的越是大方,氣死她才好。
李國英沒想到居然是那個一直找不到的畫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半天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