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蘭聽了前面還好,早就知道何莎莎既然來了,那江南绯肯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最後那句話,卻讓她怎麽也掩飾不住臉色。
她放在課桌抽屜裏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臉頰以爲暴怒和隐忍已經扭曲的有點吓人。
可她低着頭,别人也看不清她的深情,吳珊珊不知道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
“珊珊。”何瑾蘭打斷吳珊珊的話,一字一頓壓抑的說:“我知道了,我……我很傷心。你說,她怎麽能這麽對我呢?我們曾經可是最好的朋友。從初一到高三,整整五年時間。我那麽照顧她,别人不喜歡她,不跟她玩,都是我……”
最後竟然泣不成聲,直接趴在桌子上低聲哭了起來。
前後排的學生不禁心生同情,有心軟的女孩子默不作聲的遞上手絹給她擦眼淚。
“謝謝!”
“班長别傷心了!不管你是不是校長的女兒,這都是我們自己沒辦法選擇的。你隻要做好自己就行,用最好的成績,考上最好的大學。”
“就是,加油!”
“謝謝,謝謝你們。”何瑾蘭感動的道謝,心中實際上已經樂開了花。
她就知道,沒什麽能難倒她的。
隻要她願意,什麽江南绯,什麽何莎莎算個屁。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手軟,更不會自負。她要讓她們全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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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學回來就一直沒怎麽說過話的公西雲琦,用手肘輕輕的碰了南绯一下。
“怎麽了?”南绯擡頭問。
公西雲琦朝中間的位置使了個眼色,低聲說:“你猜她們在說誰?”
南绯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看到正哭的傷心的何瑾蘭,淡定的說:“大概是說我吧!除了我也不會有别人了。”
“那你要小心了。”公西雲琦眼神中有一絲擔憂,“放學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正好順路!”
南绯愕然,“你住鎮上,我在農村,跟你完全不一條路。而且我們那學生很多的,我跟我弟弟妹妹一起就好,不用了!”
公西雲琦垂下眼眸,“那好吧!你有事或者要幫忙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嗯!謝謝你了。”
“不客氣。”因爲南绯的道謝,公西雲琦的耳尖慢慢變紅,“你放假前,讓我轉交的東西,我已經給花花了。”
“謝謝,麻煩了。”
“你不用這麽客氣,也不用跟我說謝謝的。”公西雲琦忽然轉頭看向她,雙眸明亮而灼熱,“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就把你正在用的這支筆送我吧!”
他知道下一堂班主任的課,肯定會按照新的成績調座位,到時候他肯定不能在跟南绯坐一起。她對自己始終保持着距離感,沒準以後連說話的機會都很少。
所以,他想留個紀念品。
南绯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鋼筆,很普通的英雄牌的。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就能買到,用這麽便宜的又是自己用過的東西送人,似乎不太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