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的事情，說出來隻會讓景彤跟何榮熙反咬一口。
霍立農眉目冷漠，他力氣大毫不留情的掙脫霍瑾蘭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書房走。經過元雪杉面前時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
那眼神，是元雪杉從來沒看過的寒涼。
“立……立農……”元雪杉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此刻的她已經六神無主，自身難保。
就連剛才都忘記幫霍瑾蘭求情。
霍立農看着元雪杉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寒涼，以及不耐煩。這是嫁給他二十幾年的妻子，這麽多年下來，沒有愛情，也會有親情。
他給予她，一個丈夫所能做到的全部。
尊重，愛護，忠誠……
可這些東西，全都被她消耗完了。
“給你兩個選擇。”
“你說，你說……”她現在也不解釋，不反駁了，有什麽她都認。
“離婚，還是跟何瑾蘭一起走？”
元雪杉眼中的光芒陡然寂滅，整個人失神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因爲期待，喜悅，不甘，痛苦柔和在一起，顯得非常可笑。
她保持這個動作半天沒動，許久才反應過來，又哭又笑的說：“你……我嫁給你這麽多年，就是這麽對待我的？就因爲我昨天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把婆婆接回來？”
“霍立農——”她擡手指着，咆哮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出去打聽打聽，那家的兒媳婦像我這樣的？這麽多年來，我把婆婆當成親媽一樣尊敬着。你就這麽對我的？你的良心呢？”
真是愚蠢啊！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都不知道孰輕孰重。
一大家子人，不說丈夫，婆婆了，就連親生兒子都比不上一個何瑾蘭。
真是鬼迷心竅了。
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唯獨不能允許自己的妻子蠢的無藥可救。
“被狗吃了！”霍立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元雪杉頹廢的趴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了幹淨，整個人仿佛被冰裏泡過，又被放進火力少。
她……她那麽努力，日子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到頭來，得到的就是這樣的？
“媽媽……”霍瑾蘭關切的抱着元雪杉，低垂的眉眼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和得意，嘴上安慰着說：“媽媽您别傷心了，爸爸不要我們沒關系，我要您啊！我永遠是您的女兒。”
元雪杉再也控制不住，大哭出聲。
“媽……”
元雪杉慢慢推開了霍瑾蘭的手，“你讓我安靜一下。”
霍瑾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情深意切的滿含委屈的說：“媽，爸爸不要我了，難道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你有你的親媽。”
“是你把我養大，你就是我的親媽啊！是我唯一的媽媽，我不管我是不是有一個親生的。對于我來說，親生的不重要，撫養我的才是最重要的。”霍瑾蘭語氣愈發委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