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是不是賺到錢了,就跑奶奶這裏要顯擺了?”管如芳把臉色一擺,氣哼哼的說:“我跟你霍奶奶是多少錢的老姐妹了還用的着你給錢嗎?”
“不是,我馬上要開學了,都沒時間照顧霍奶奶。”
“拿走,拿走,看到你我就礙眼,别在這裏耽誤我時間,有多遠走多遠。”管如芳開始趕人,毫不客氣的把南绯掃地出門。
手裏拿着五十塊錢,南绯有點哭笑不得。
她還有事情要跟奶奶商量呢!都沒來得及說。算了,什麽事情現在都沒有弟弟重要,她先把所有的心思收一收,等弟弟渡過難關,在好好想想家裏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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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雪杉帶着霍瑾蘭回來,忙着洗澡,換衣服,捧着冰好的汽水給女兒解暑。霍瑾蘭回去一直哭,哭的傷心欲絕,哭的她心疼不已。
最後躺在床上哭的嗓子也啞了,實在累的睡着了,這才放心的出來。
出了房間一看,天都黑了,忽然想到婆婆還沒回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這些年都活在婆婆的陰影之下,兒媳婦當的很憋屈,在家裏也不當家。現在有瑾蘭幫着自己說話,自己做生意也努力,終于能翻身了,當然是高興的。
白天同時聽說婆婆跟女兒出事,她下意識的先去找瑾蘭,其中也不是沒有要出口氣的想法。可她最多也隻敢趁着丈夫不在家,做到這種程度。
再多了也不敢。
現在一看天都黑了,婆婆還沒回來,心中就開始後悔,後怕。匆匆忙忙出去一路往醫院跑,正好遇到正在值班的年輕醫生。
元雪杉認識這年輕人,是丈夫的學生,名字叫時嘉俊。每次看到她都非常尊敬,老遠看到她就會從值班室出來。今天她都進了值班室,年輕人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元雪杉忽然感覺很尴尬,咳嗽一聲,年輕的醫生才擡起頭。
“您好。”表情疏離淡漠。
少了以往的尊重,元雪杉忽然有點茫然,“你好小時,我聽說我婆婆今天來醫院了,請問她人怎麽樣了?現在哪裏呢?”
時嘉俊面無表情的說:“下午霍奶奶确實來過,小腿骨折,但是人已經走了,至于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他說話時鏡片在燈光下折射出一縷幽光,反問道:“您是霍校長的妻子,霍奶奶的兒媳婦,她去那裏您應該是最清楚的啊!”
元雪杉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被吓的,還是被時嘉俊的話給刺的。
“不在你們這裏?那……那她能去哪裏呢?”元雪杉踉跄一下,腿軟的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半天沒站起來。
“我要下班了!”時嘉俊把身上的白大褂脫掉挂在衣架上,臨走前看了元雪杉一眼,“老人家需要耐心,細心的照顧。”
縱使心中不滿,可有些話不是他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