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窈窕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話音一落,脖子整個都被揪住,險些斷氣,總之,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司徒靜兒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比自己當年還極品的臭丫頭。
裝裝裝!
都是過來人,她一眼就看穿君窈窕不傻,不天真。
“你哥哥負責不起!”司徒靜兒毫不客氣回答道。
君不離的臉都黑了,偏偏,這樣的話,他無法回答,無法杠回去。
“誰說我負責不起”這樣的話一定杠回去,那事情就鬧大了。
誰知,這個時候紫晴樂了,“司徒浩南,我家還負責不起嗎?”
司徒浩南故作真正,一排家長之風,輕咳了幾聲,道,“依我看,這件事如果當真,你家還真得負責!”
“父王!”司徒靜兒怒聲過來,這什麽爹啊,站哪一邊?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捏?”百裏曉笙連忙問道,一大幫人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一聚頭就有好戲看,真熱鬧。
紫晴也認真起來,朝自家兒子看去,正要開口,卻瞥見君不離懷中的君窈窕,被揪得都快哭了。
她還是忍不住笑出來,“兒子,你說實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怎麽回事呢!人家可是姑娘家,不容得你胡來!”
君不離果斷是被氣瘋了,脫口而出,“是她先咬我的,讓我負責?”這話一出,第二次全場寂靜,司徒靜兒的臉,紅得可以滴血,此時此刻的心,必定在滴血呀!
君不離,你這個混蛋!
君不離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悔得腸子都綠了,正要解釋,卻又被司徒靜兒搶了先。
“好吧,确實是我咬他的,咬了他屁股。”
司徒靜兒承認了,然而,随即卻認真道,“不離大哥,小妹我當年年紀小,不懂事。你就别介意了,也别到處說,給小妹我留個清白,小妹如今長大了,還要嫁人的呢!”
這話一出,君不離又堵了,隻是,不知道爲何,他竟隐隐有種失落的感覺,空落落的。
大哥?
小妹?
似乎還真的這樣的,她雖然看着不小,可也有小他六七歲吧。
司徒靜兒都這麽說了,這件事也沒有鬧下去的必要了,大家和平收場,就這樣了。
紫晴眼底掠過一抹欣賞,這丫頭真聰明,一聲大哥,一句小妹我,完全就可以化解這份尴尬。
小妹妹咬了大哥哥,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呀,沒什麽好起哄的嘛。
隻是,她更聰明的是,給自己解釋的同時,順帶地損了君不離一把。
君不離怎麽可能到處到處說這件事呢,天曉得君窈窕是怎麽知道的!
司徒靜兒這麽一說,顯得君不離多少小雞肚腸,斤斤計較呢?
偏偏,君不離又沒有反駁的餘地,在反駁下去,更顯得小氣,比女人還小氣量。
看兒子被小自己好幾歲的丫頭制得服服帖帖的,紫晴這個當娘了,居然幻天喜歡的高興,在她腦海裏也忍不住浮出了一個念頭,要是有這樣的媳婦,多好呀!
然而,紫晴并不知道,此時屋頂上一雙猩紅的眼睛,正盯着她和君窈窕看,眸中充滿了不屑和恨意。
李琴琴也是剛到了,正好撞見了這一場鬧劇,她都還不知道君不離會有尴尬臉紅的一面呀!
司徒靜兒,呵呵,時間真快,這個臭丫頭也長大了!
李琴琴眸中掠過一抹孤傲與不屑,視線在司徒靜兒和君窈窕之間來來回回,最後落在了君窈窕身上,将她鎖住!
就是她了!
比起司徒靜兒當年的瀉藥,君窈窕這個臭丫頭更令她憤怒。
君不離,你給不了老娘至高無上的特權,就休怪老娘不客氣!
屋内,因爲司徒靜兒一番言語,玩笑也解釋了,君不離既然有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卻還是淡淡道,“靜兒妹妹誤會了,我不會到處說,今天是個意外,對不住了。”
“沒關系!”司徒靜兒唇畔揚笑,她勝利啦!
此時此刻,她小臉粉撲撲的,笑容特别燦爛,靈動活潑的氣質之餘,竟多了三分嬌美,君不離的視線在她臉上停了片刻,突然急急避開視線,竟有些慌張,似乎怕被司徒靜兒發現。
“好了好了,我的大禮呢!”百裏曉笙開始讨禮物。
司徒靜兒一腳踹在放在地上的箱子,隻見一頭純白皮毛的西荊野狼,正安安靜靜躺在裏頭。
百裏曉笙見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麽都想不到會是西荊白野狼!
要知道,這可是非常尊貴的品種呀,上萬頭西荊野狼裏也出不了一頭!
隻見這野狼眸光明亮,皮毛幹淨,如雪一樣潔白,渾身上下就找不到一根雜毛,它安安靜靜地躺在箱子裏,面對衆人震驚的目光,并沒有慌張,反倒像是一位尊貴的王,正接受衆人的目光朝拜!
“太棒了!”百裏曉笙忍不住驚呼。
司徒靜兒很驕傲,“我說是大禮吧,怎樣,收不收,不收的話,我收回了哦!”
“收!”百裏曉笙急了,立馬蹲下去,小心翼翼伸手,然而白野狼似乎被馴養得極好,并沒有排斥它的新主人。
百裏曉笙的手都還未伸到它頭上,它便主動湊近,溫順得蹭她的手指。
白野狼,這是對主人特有溫順,對敵人尤其殘忍的一個稀罕品種呀!
不僅僅司徒靜兒的大禮讓百裏曉笙震驚,其他人的大禮一樣都是稀罕物,尤其是紫晴,她拿出了一個虎符,立馬全場皆驚了!
這是大周軍特有的虎符,而就形狀看,這快虎符是南诏駐軍的呀!
百裏曉笙喜出望外,握在手心裏迫不及待想和顧惜分享,晴姨把虎符給他們,那就意味着将來南诏大軍的主導權就在他們手上了,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半個南诏主人,他們甚至可以倚仗這個權力,從毒窟裏養出一隻毒軍來!
看得出百裏曉笙的喜悅,紫晴笑着道,“丫頭,當新娘子的多的事情要忙,你别跟我們客氣,忙去吧,幫着點顧惜,要不,我這當主子的可會心疼的。”
百裏曉笙不好意思地點頭,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這才離開。
成婚,确實很多事情要忙,新娘子閑不下來的,上個裝定個衣裳都要白天功夫,這些,紫晴都經曆過!
在阿離會她編織出來的那場最美好的夢境裏,全都經曆過。
忍不住,不經意間就會懷念起,那麽多年了,那個男人似乎一直都沒有遠走,分别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情,無盡的思念好似才剛剛開始。
紫晴輕輕吸了吸鼻子,淡淡道,“臭書生呢,還沒來?”
其實她一過來就想問了,隻是礙着百裏曉笙在,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