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帶李妃在外面太久,尤其是昨晚上還會百裏尾生跟蹤了,顯然百裏尾生懷疑他什麽了。
獸族蕭氏沒了獸軍,勢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等他回一趟帝都,便可以派人來攻打南诏,他可沒打算親自出征。
一旦親自出征,李妃必定會是個麻煩,百裏尾生懷疑他了,那就代表母後和父皇也懷疑他,而且并沒有放棄調查。
所以,回帝都住在皇宮裏,才是最安全也是最不麻煩的選擇。
湖邊,一片寂靜。
夢朵兒坐在草地上,也有些疲憊,正想學君不離仰躺下來呢,誰知,百裏曉笙卻開了口,“喂,你是夢族的人?”
不像司徒靜兒,夢朵兒還是很禮貌的,畢竟她知道百裏曉笙原本的性子就大大咧咧,果斷幹脆,而如今又失憶了,對他們有敵意,這樣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
“嗯,夢族,夢朵兒,我們以前就認識。”夢朵兒笑道,特意坐過去。
“既是認識,何不放開我。”百裏曉笙反問道。
這話一出,君不離便陡然睜開眼睛,隻是,不動聲色。“你和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等你師父過來吧。”夢朵兒說道。
“君不離剛剛不是說明白了嗎?沒什麽誤會的,我相信你們便是,你放了我吧!”百裏曉笙又道。
“可我不相信你。”夢朵兒還是笑着,這話卻讓百裏曉笙有種被耍的感覺,鳳眸怒瞪她,原本以爲這個夢朵兒是個好商量的主兒,沒想到不是。
既是不好商量的主兒,幹嘛裝得那麽友善!
“虛僞!”百裏曉笙碎了一口,很男子氣。
居然罵她“虛僞”,這麽難聽!
夢朵兒就隻有面對百裏尾生的沒脾氣的,論脾氣,她的脾氣也不小,她蹙眉看了百裏曉笙一眼,起身走開,不再理睬!
“你!”百裏曉笙氣結。
夢朵兒回頭看去,不悅反問道,“怎麽,你也要記我的仇嗎?”
似乎被說中了,百裏曉笙氣呼呼的,别過頭不看她。
夢朵兒在十兩身旁坐下,雖然沒說話,卻又結了好幾重結界,分明是挑釁百裏曉笙。
君不離在一旁可看得清楚,聽得明白,心下暗忖,“女人……真真一個比一個可怕!”
是的,女人隻有在女人面前,才會原形畢露!
百裏曉笙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也懶得多琢磨,她朝蕭氏山莊的方向看去,心想着哥哥什麽時候能來救他呢?
在她心中,哥哥可是最無所不能的!她隻聽哥哥的話,就是蕭家主和蕭家母的面子,她也不給!
君不離以爲百裏尾生不會去太久,畢竟笙子墨怎麽逃也逃不出蕭氏山莊,就算他逃走了,蕭氏夫婦也在吧,總能問出個所有然。
可誰知,大半天後,兩個影衛才匆忙來報,“主子,大事不妙,李妃被劫持了!”
“什麽!”
君不離立馬跳起來,臉色大變。
夢朵兒都從未見過他這麽緊張過,而一旁的百裏曉笙也納悶了,李妃是什麽人,能讓這基本面癱的家夥如此緊張?
“看好她們!”君不離丢給夢朵兒一句話,身影一閃就憑空消失不見,而兩個影衛也随即跟上,往蕭氏山莊方向去。
百裏曉笙忍不住好奇,問說,“喂,李妃是他什麽人?”
夢朵兒瞥了她一眼,沒回答。
“喂,問你呢!”百裏曉笙又道。
夢朵兒居然拾起剛剛的布條,又一次堵上百裏曉笙嘴巴,拍了拍手,理都不理睬她,坐回十兩身旁,随手結出一個大結界,将百裏曉笙也困在其中。
“唔唔……”百裏尾生使死命掙紮,心下果斷記仇了。
夢朵兒慵懶懶躺下,她想,君不離過去了,蕭氏山莊估計保不住了,她還是睡一覺等他們回來吧。
是的,劫持了君不離最寵愛、最重視的妃子,蕭氏山莊必滅!
當君不離抵達蕭氏山莊的時候,隻見百裏尾生正和一大把侍衛,弓箭手對峙!
沒了獸軍,蕭氏山莊隻能出人軍。
站在最前面的是蕭氏夫婦,還有幾位少爺小姐,然而,這些人都讓君不離忽視了,因爲,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笙子墨!
而李妃就在他手生,被雙手縛後,死死押着。
君不離落在百裏尾生身旁,同站在屋頂上,他眼底沒有任何人,唯一看到的就是笙子墨。
“你确定是你劫走朕的妃子?”君不離冷冷問道。
“是!”笙子墨很嚣張。
而蕭家主也一樣嚣張,以爲劫持了李妃就掌握了足夠的籌碼,可以要挾君不離了!
“把百裏曉笙和十兩交出來,否則……君不離,你自己看着辦!”蕭家主冷哼。
已經絕望之際,沒想到笙子墨找到了李妃,真是天助蕭氏!
這十年來,君不離對南诏沒興趣,他蕭氏對大周朝廷的動靜可是很感興趣的,即便從來沒有見過君不離和李妃,但是,他們都知道李妃是大周第一寵妃,是君不離最在意的貴妃!
英雄,往往都折在美人裙角下,君不離也不會例外。
“你們,也是幫兇?”君不離又問道,犀冷的視線橫掃了一圈。
“是!不想她死,就把百裏曉笙送回來!”蕭氏小少爺蕭雨嚣張地站出來,同時揮手示意一旁的弓箭手随時準備。
君不離點着頭,唇畔勾起一抹邪魅,低聲道,“書生,你徒弟和夢朵兒吵起來,似乎是因爲你的事,你要不要回去瞧瞧?”
百裏尾生一愣,正要開口,君不離又道,“這裏交給我便可,你去吧,萬一夢朵兒那笨蛋把百裏曉笙放了,你可得負責任。”
“關我什麽事呀?”百裏尾生不高興了,隻是,他還真放心不下,以他對夢朵兒的了解,那丫頭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放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反正他和蕭氏僵持到現在,也是等着君不離來,如果不是影衛在這兒,清楚情況,他還真想讓蕭氏把李妃殺了,他在去通知君不離呢。
“你速度,少跟他們磨蹭,我過去瞧瞧。”百裏尾生走着,還真就走了,他并沒有發現,君不離眼底掠過了一抹嗜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