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呢?
秦嬷嬷是土生土長的東秦人,八輩子都跟南诏扯不上關系,怎麽會見過南诏這個如此機密的圖騰呢?
軒轅離歌狐疑地看着秦嬷嬷,認真道,“你剛剛說什麽?”
“主子,這個圖騰老奴确實見過的,這個很重要嗎?”秦嬷嬷更認真。
這時候,軒轅離歌才急了,“你在哪裏見過的,它是什麽意思?代表了什麽?”
然而,這一問,秦嬷嬷卻回答不出來了,她就知道這個圖騰自己一定是見過的,非常熟悉,可是,要她回憶起到底在哪裏見過的,代表了什麽,一時間她還真的想不起來,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呀!
“你好好想想,這個非常重要!”軒轅離歌焦急道。
秦嬷嬷也緊張了,盯着那圖騰,努力地想,可是,卻還是無奈搖頭,“少主,老奴可以肯定見過這東西的,但是應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呀!”
“多久?你還跟着我母皇的時候,還是……”
秦嬷嬷認真想了下,很确定,“鐵定是還跟着女皇陛下的時候。”
秦嬷嬷十幾歲進宮就一直伺候東秦女皇,直到軒轅離歌出生,便全心全意伺候小主子,對女皇陛下的一些做法怒而不敢言,一顆心可是完全護着軒轅離歌的。
秦嬷嬷說着,突然想起了什麽,突然一把抓住了軒轅離歌的手。
軒轅離歌沒敢問,俊眉微蹙,緊張地等着。
“主子……老奴想起來了!一定是那個地方,老奴可以肯定!”秦嬷嬷很激動,如果不是主子問起時間,她還真想不起來了!
她還很年輕的時候跟女皇陛下出海過,東秦以東的海面上有諸多島嶼,大大小小星羅棋布,早在大秦還沒有一分而二爲西楚和東秦時,這些島嶼都是無人管轄的,而大秦一分爲二之後,大秦皇室東遷,收服不了西楚,便向東海擴張,幾十年的時間幾乎将大周海岸線以北的島嶼都回複了!
其中有一個小島便是東秦女皇親自去收服的,并沒有通過戰争,而是通過談判智取,也正是因爲此事,東秦女皇得到先皇的賞識,在幾個公主中脫穎而出,最終登上皇位!
“主子,是堯舜島!”秦嬷嬷欣喜道,堯舜島不大,卻非常難攻克,因爲這完全是一個教派統治的島嶼。
南诏是神權服從于王權,也就是說,土王教的大祭司都要服從于南诏王的命令,而教派統治,那便是部族的首領要服從教派祭司的命令!
教派對于民衆的通知,可遠遠比王權對于民衆的統治來得可怕!
簡單地來說,君王讓民死,民不樂意死,卻不得不死,因爲反抗不了,而大祭司讓民死,民則是心甘情願爲之死,甚至覺得爲神明而死是極榮幸之事!
一個神權通知下的國度,那可是異常的團結之族,極難攻克!
當初東秦女皇很明智地選擇了和堯舜島的大祭司交涉,甚至不惜放棄東秦的信仰,信奉堯舜倒的神明。
這段往事軒轅離歌自是知道的,一聽堯舜島三字,軒轅離歌便明白了個大概,“在堯舜到的神廟裏見過的?”
“正是,主子,當時老奴陪着女皇陛下可是在堯舜島的神廟裏待了三天三夜,老奴絕對是在那裏見過的,那廟裏頭可不單單就這個圖騰呀!”
秦嬷嬷很興奮,可是軒轅離歌卻高興不起來,“也就是說,母皇也見過?”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主子你也知道,女皇陛下對宗教這類東西都不怎麽有興趣。”秦嬷嬷對東秦女皇還是了解的,那女主子别說是什麽神鬼,就連因果報應都不相信,她隻相信現世,隻相信自己,所以,自小到大,自年輕到老,她壞事做盡卻從來沒有一個晚上是睡不着的。
軒轅離歌琢磨了須臾,都還未開口呢,秦嬷嬷便道,“主子,老奴去一趟吧,你得回去了,女皇陛下若找不人,那後果可……”
軒轅離歌看着老嬷嬷,眼底閃過一抹溫暖,自小到大,所以的溫暖都是來自這個老嬷嬷的吧。
他經常想,哪天他病發走了,老嬷嬷該怎麽辦呢?
想說點什麽,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軒轅離歌隻點了點頭,便轉身要走。
“主子,記得服藥!”秦嬷嬷連忙交待,軒轅離歌去早已遠去了。
圖騰的意義,不僅僅東秦女皇和軒轅離歌在找,早在沒有發現古樂洞窟的時候,君北月便到處在調查了!
隻是,一直沒有進展。
君北月一行人回到帝都,十分低調,并沒有聲張,然而,紫晴和他前一腳才邁進大門,來不及休息呢,怡妃娘娘後腳便到。
紫晴看了君北月一眼,心照不宣,這可是比他們估計的還要早呀!
“北月,這件事一定是誤會,你二哥的膽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說他怎麽可能開城門放西荊軍過一起呀!”
怡妃娘娘苦口婆心從大門一直說到客堂,君北月理都不理睬,甚至是連正眼都沒有瞧怡妃一眼,而紫晴更是不屑,就單單怡妃娘娘那一句“北月”就足以讓她惡心了,她最讨厭沒有原則的人,恨人的時候一張嘴臉,求人的時候又是另一張嘴臉。
夫妻兩人落座,慢悠悠地擦手,擦臉,漱口,喝茶,用小點,老神在在,即便是把怡妃當空氣。
怡妃娘娘卻不識相,依舊一直苦勸。
紅衣親自送來參湯,見到紫晴别說多高興了,可挨着王爺在沒敢放肆,一退下來便偷溜出門找顧惜,問的自然是十兩的事情了。
主子是從南诏回來的,怎麽說也得帶上十兩吧,可是,她剛剛可是瞧了很久了,居然哪裏都沒見找那丫頭的影子,這事情太奇怪了!
然而,顧惜就隻有三個字,“我不知道。”
“什麽叫做不知道,她不是去南诏伺候了嗎?你沒瞧見?”紅衣急急問。
“沒有。”顧惜的語氣很淡。
“沒有?怎麽會,難不成她沒去?那她去哪裏了呀?她也不在曜王府呀!”紅衣又問。
“我不知道。”顧惜還是淡淡道,紅衣狐疑着看着他,總覺得這家夥和以前不太一樣,卻又說出怎麽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