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諸位王室,還是武林勢力,何人不觊觎,何人不想有這麽一個毒士死屍爲之效勞?
一路回到大院,便見司徒浩南雙臂環胸,靠在門邊,而屋内紫晴和耶律芊芊不知道聊什麽,正聊得開心呢!
難得見紫晴能有個那麽聊的了的女性朋友,君北月心情立馬大好,而司徒浩南一見他來,卻立馬黑了臉,“君北月,你娘的一點兒都不仗義!”
“怎麽,堂堂司徒城少主,娶不起西荊公主?”君北月挑眉反問。
“别以爲本少主不知道你肚子裏敲什麽算盤,你明年想去西荊對吧!現在就那我鋪路!”司徒浩南很不客氣,看都不看君北月。
西荊和大周早已敵對數年,這一回君北月借戰争幫了西荊一把是第一步,交好耶律芊芊則是第二步,如果去了西荊,有那麽個單純熱情的公主招待,他和寒紫晴還有什麽事情是辦不成的呢?
無利不起早,無奸不成商,君北月可從來不說廢話,不辦廢事!
“怎麽,心疼那丫頭了?本王又不騙她,就是想交個朋友而已。”君北月笑道。
司徒浩南嗤之以鼻,嘴裏叼着草,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神态。
君北月笑而不語,大步進屋,司徒浩南琢磨了片刻,呸一聲吐了野草,急急就追進去,君北月不打着他的名号邀人才怪呢!
然而,一進門卻見耶律芊芊正同君北月告别,這丫頭這一回不跟屁蟲了嗎?這麽乖!
司徒浩南不可思議地挑眉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個怪物。
“看什麽看,我要先走啦,再見!”耶律芊芊很大方,跟屁蟲也有爽快的一面呀!
司徒浩南沒緩過神來,還是很狐疑地盯着她看。
“再見!”耶律芊芊又重複道。
而就在這時候,君北月開了口,“芊芊公主沒去過大周吧?”
聽了這話,司徒浩南立馬瞪眼過去,可誰知,耶律芊芊卻笑道,“紫晴剛剛還邀我呢,以後有機會再去吧,我父皇等着我回去呢!”
紫晴隐隐歎息,并沒有多說什麽,她勸過的,隻是,耶律芊芊肩上擔負的太多太多,公主,很多時候并不是那麽好當的,甚至,比皇子還要難,還要苦。
君北月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便也不好多勸了,然而司徒浩南更是詫異了,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嘿嘿,要是你邀請我去司徒城走一趟,本公主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耶律芊芊笑道。
司徒浩南立馬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表情,閃得遠遠的,“司徒城那小廟容不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還是早點回去吧!”
耶律芊芊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明淨的眸子眸光爍爍,不認真看還以爲她很興奮呢,“沒關系,本公主就喜歡小廟!”
“别,我求你了成不!”司徒浩南很認真,恭恭敬敬雙手作揖,要知道讓他老爹知道他和耶律芊芊有什麽關系,他絕對會完蛋的!
“這個嘛,看你怎麽求本公主啦!”耶律芊芊得意地笑,紫晴靜默地看着,生平第一次覺得當一個庶女也挺好的。
“你……”司徒浩南又氣又堵,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個丫頭什麽了。
見狀,耶律芊芊便樂了,“好啦好啦,我父皇有……急事要我馬上回去,司徒城我是去不了,有機會到西荊來玩吧!”
司徒浩南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
“好啦,我走來,再見!”耶律芊芊招了招手,早早就跟南诏王告别了,出了使臣大院大門口,她就真要走啦!
紫晴和北月淡淡而笑,司徒浩南則笑得特開心特好看,“再見再見!”
“再見!”耶律芊芊又重複了一邊,分明是不舍呀,卻還是毅然轉身。
而就在這時候,司徒浩南突然出聲,“等一下!”
耶律芊芊暗淡的眸光頓時亮堂,就像一個發光體,好燦爛,她猛地轉頭看去,可誰知卻迎面撞上,司徒浩南吊在手上的項鏈!
是母後留給她唯一的東西,野狼獠牙項鏈,母後說了,要帶着這條項鏈出嫁,把它送給夫君,才算真正的嫁人!
爲了邀司徒浩南去打獵,并且保證那之後不在纏着他,她就把這東西押在那裏了,其實,都沒有想要回來的。
她回西荊,不過是被送去西涼當花瓶,才不是去嫁人的呢!她才不要帶這東西!
“這個還給你,免得到時候你嫁不出去真賴在他身上!”司徒浩南很真正,視這項鏈如燙手山芋一樣,塞在耶律芊芊手上。
耶律芊芊鼻頭一酸,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居然也不推辭直接手下了,隻淡淡“哦”了一聲,轉身便走。
這一個“哦”字,别說是司徒浩南,就是紫晴和君北月聽着都覺得怪怪的,心堵堵的。
司徒浩南不自覺回頭朝君北月和紫晴看去,又回頭過來的時候,耶律芊芊已經出門了!
“那個……那個……北月,我們什麽時候走呢?”司徒浩南問道。
“随時都可以,我同南诏王告别了。”君北月淡淡道,南诏王自是要親自送行,卻被君北月婉拒了!
“那……咱們也走吧,我父親說臘月要去一趟留仙島,你們也去嗎?”司徒浩南問道。
當然去,不過先得回宮去給怡妃娘娘問個安。”君北月笑得意味深長。
當日傍晚,一行人便啓程回大周,紫晴隻字都沒有問起十兩,她趕走的人,日後相遇,便絕對是敵人,不會再念舊情!
而君北月并沒有讓影子尋找十兩,至于他什麽心思,影子揣摩不到也不敢揣摩。
而此時,十兩正被黑衣人拽着,一路往她曾經去過的地方走,冷靜下來之後,她才察覺到拽着她的那雙手,滿是皺紋老繭,手的主人必定是一大把年紀的,他,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