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死,要麽滅你全族!
白飛曜這威脅,立馬引起全場的不滿,這位少主,真真的一點點風度都沒有呀!
輸了不服輸,還如此嚣張蠻橫,今兒個若是沒有人能制得了他,這件事若是傳到龍淵大陸去,留仙島還有什麽立足之地呀!
“羽蕭,不怕他,他們撐你!”
“羽蕭,讓他認輸,要滅族,就沖着我們所有人來!”
“留仙島不允許這種敗類存在,幹脆殺了他!”
……
一時間,支持聲震耳欲聾,君北月不出聲,看着羽蕭,羽蕭倒是沒有讓他失望,也不跟白飛曜多廢話,猛地就就揚起短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飛曜立馬就驚呼,吓得臉色都白了,“等一下!”
他的“等一下”就等于廢話,不需要多理睬。
羽蕭并沒有停手,而眼看,那一劍就要狠狠劃下去了,白飛曜終于是松了口,“好,我認輸!”
劍,戛然而止,全場的呼聲,以是戛然而止。
不得不承認,方才那一聲來得太突然,太意外,雖然大家都期待着白飛曜認輸,可是真的沒有人想到白飛曜就這麽輕易認輸了。
他在害怕什麽,他爲什麽不許别人動他的衣服,這裏頭到底藏着什麽秘密呀!
羽蕭也愣着,一時間緩不過神來,要知道,他一個第三家族的少主,要赢過這個第二家族少主,自小就聞名留仙島的天才,根本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呀!
而如今,白飛曜就當衆跟他認輸!
然而,就在這寂靜中,君北月卻淡淡道,“不是說了,先道歉再認輸的嗎?”
這話一出,誰都沒緩過神來呢,紫晴立馬忍不住給撲哧笑出聲了。
君北月呀,你别這樣呀!
你這樣真的會讓全天下沒人敢輕易得罪你的!沒人明白過來沒關系,君北月今夜的耐性還是不錯的,淡淡道,“羽蕭,讓他先道歉,再認輸。”
“君北月!”白飛曜咬牙啓齒,就恨不得撲過來咬他!
然而,君北月并不理睬,天生寒徹深邃的雙眸看着羽蕭,羽蕭根本不敢認真看這一雙眼睛,不過對上一眼,立馬就别開,卻是鬼使神差的用勇氣,真的就大聲訓斥,“白飛曜,你耍懶裝醉,不誠信,不道義,你必須向我和在場的諸位道歉!”
這要求,在白飛曜聽來,簡直就荒唐,他冷哼一聲,正要怒聲,誰知羽蕭直接一劍挑起他的衣領,威脅!
又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白飛曜,你要搞清楚,現在到底是誰威脅誰!道歉!”
白飛曜那一雙眼睛險些給瞪爆出來,卻不得不照做!
别說,羽蕭這一劍劃下來,會給她帶來多大的羞辱,就說女兒身一旦被發現,那對于她白氏來說,可是最最緻命的打擊呀!
“羽少主,抱歉!”
“諸位,抱歉!”
她大聲道,淩厲的目光直逼君北月,這筆帳她有朝一日一定要連本帶息讨回來!
然而,羽蕭這一回倒是學乖了,不用君北月提醒,立馬就道,“認輸!”
什麽!
她剛剛不是認過一次了嗎?
“羽蕭,小人得志!你不要太過分!”白飛曜幾乎是怒吼。
“曜王爺說了,先道歉再認輸!”羽蕭很較真。
“我認輸,羽蕭,本少主酒量不如你!”白飛曜大吼!
這下子,羽蕭終于是心滿意足了,唇畔怯怯勾起一抹笑意,都不敢大笑,他立馬收了短劍,恭恭敬敬同君北月作了個揖,這才退下去!
或許,周遭的衆人都看不清楚,但是他離得那麽近,分明看見了白飛曜的恐懼!
不是憤怒,而是真正的害怕,羽蕭怎麽想都不明白,一個大老爺們,爲什麽會那麽恐懼别人去撕他的衣服呢?
他禁不住止步,轉頭看去,隻見長劍直指白飛曜的君北月,正緩緩收劍,劍刃正要白飛曜越過頭頂。
君北月雖出手,可也沒有繼續刁難白飛曜的理由呀!
這件事,也該告一段落吧!
可是,誰知就在羽蕭要轉身的時候,君北月的長劍突然劍芒一乍,瞬間掠過!
頓時,所有人都禁不住屏住呼吸,君北月想幹什麽!
就連紫晴,有微微一怔,難不成這家夥想殺人!
這個場合,可不是殺人的地兒,白飛曜,也不是随随便便殺得了呀!
朝廷都有朝廷的規矩,殺人償命。
江湖的刀劍無情,可是,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不是?
白飛曜顯然也給吓着了,陡然一聲尖叫,頭頂那白玉發冠突然“嘭”一聲,四分五裂,紛紛掉落,而她那一頭三千墨發也随即散落而下!
君北月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長劍收入鞘,轉身便朝紫晴走去。
而此時,四面八方,幾乎是全場驚呼!
“女人!”
“天啊!她是女的!”
“怎麽……不會是弄錯了吧!怎麽可能啊!”……
癱坐在中央,狼狽不堪,披頭散發的白少主,白飛曜,居然是個女人!
即便臉上淡淡的妝容又特意處理過,即便一身錦白騎裝,可是,當三千墨發散落之時,就分明是個女子呀!
怎麽看都是個女子呀!
要知道,這白少主可是打從三歲起就聞名留仙島了,是白家住的獨子,是白氏嫡親的獨苗,尊貴極了!
十五歲便亦異禀的天賦,成爲留仙島少主的代表,爲稱作是留仙島最有潛力的繼承人。
而今,更是被看好爲年底新貴排位戰的第一名呢!
她怎麽可以是個女的!
如此說來,白氏豈不……豈不同孤氏一樣,無子!
在驚呼聲的包圍中,君北月回到紫晴,淡淡一笑,撩袍而坐,仍是握緊了她的手。
“女人……”紫晴意外得苦笑連連。
君北月呀君北月,你果然夠狠,你這一招讓白飛揚,讓白氏如何翻身呀!
白飛曜目瞪口呆,腦海一片空白!
她怎麽都想不到,會這樣!
她一直提防着,她連道歉認輸都認了,卻沒想到君北月就一個收劍的動作就暴露了她二十年來日日夜夜都壓在心底的秘密!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
她恨啊,真恨當初下毒的時候,有那麽多顧慮,早知道就直接毒死他!
白飛曜突然傾身,癱在了地上,長發遮掩了慘白的臉,她怨恨地看着君北月,正要出手之際,背後卻傳來一個淩厲的聲音,“孤軍,你當我白氏那麽好欺負嗎?”
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