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紫晴跟着君北月才要出門呢,便見大理寺卿江靜波便親自帶了一幹人馬,門前攔路!
君北月分明很意外,冷冷質問,“江靜波,誰給你權力堵我曜王府大門的?”
江靜波有些怯,卻終究壯着膽子上前回答,“曜王爺,屬下奉命調查陳家命案,想請王妃娘娘到大理寺走一趟。”
“陳家命案同她何幹,之前不是到相府查問過了嗎?”君北月又問道。
“曜王爺,如今有證據表明王妃娘娘同這氣命案有直接的關系,所以,王妃娘娘得随屬下走一趟。”江靜波連忙解釋。
“證據?什麽證據?如個直接關系法?”君北月又問,他要的是詳細的解釋。
江靜波立馬上前,恭恭敬敬行禮,認真道,“王爺,事關案情,所有證據皆需保密,恕屬下不能奉告。”
這是大理寺的規矩,國家法律,君北月很清楚這件事嚴肅性,他冷沉着雙眸,又問,“走一趟?怎麽跟走法?”
“可能要王妃娘娘……要王妃娘娘……”江靜波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
“說!”君北月怒聲,紫晴明顯感覺到他的煩躁,這才也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旦涉及國家律法,事情就麻煩了呀!
江靜波還是不敢開口,卻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塊令牌,紫晴頓驚,這令牌中間一個“捕”字,分明就是逮捕令呀!
這是要抓她入牢,她成嫌疑犯了!
君北月沒說話,可寒徹如冰的雙眸卻令江靜波不敢直視。
“曜王爺,屬下奉命行事,按大周律法辦事,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但凡涉及命案,皇室宗族宗人府都無權幹涉,必要移交大理寺辦,然而,要逮捕皇室之人,則必須有皇上親批的逮捕令。
換句話說,皇上若批了逮捕令,那便意味着這個案子也八九不離十了。
“皇上何時批的逮捕令?”君北月終于出聲。
“昨夜人證物證皆齊,微臣慮及茲事體大,就連夜入宮禀告皇上,皇上一宿未免,早朝後才回了微臣,賜了逮捕令。”江靜波立馬回答。
見君北月不說話,也不敢耽擱,趁機下令,“來人,請曜王妃走吧!”
逮捕令之前,君北月都無權幹涉,他冷着雙眸,低聲,“放心,他們動不了你的。”
紫晴心頭莫名一暖,突然有種沖動,也回他一聲,“放心”,可終究還是忍了,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徑自走下石階。
江靜波雙手作揖,恭敬道,“多謝曜王爺諒解,王妃娘娘,得罪了!”
說罷,便恭敬将紫晴請走,她走了好遠,下意識回頭看去,隻見君北月還獨自一人站在大門口呢!
昨日風光敕封,今日在王府門前被下逮捕令,紫晴心下冷笑着,若沒有皇上的逮捕令,君北月絕不會這麽配合,而就算栽贓的證據再充足,大理寺卿也不敢冒然抓人,畢竟她的身份端在那兒。
這背後之人,又是天徽帝呀!
紫晴冷笑着,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發威,天徽帝還真當她是病貓好欺負了不成?
她正愁着找不到那個混蛋呢,大理寺這麽好的辦案中心送到面前來,她豈有不要的道理呢?
到大理寺之後,江靜波還算客氣,并沒有直接将紫晴押入牢房,而是帶到了客堂,奉茶伺候。
“王妃娘娘,這些日子可能要委屈你在這裏小住了,若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一定要跟下官說。”
“嗯,江大人,現在有什麽人證物證,可以說了嗎?”紫晴問道。
“王妃娘娘稍等,這個案子明日才會開審,下官安排了上房,還請王妃娘娘稍作休息。”江靜波說着,便差下人來帶路。
紫晴也不着急,禮貌地點了點頭,便同下人離開……
而此時,禦書房裏中,不少大臣都還在面聖上湊,君北月在禦花園中小坐等待。
“主子,江靜波是怡妃的人,歐陽靜詩還在咱們手上呢,要不,先把消息放出去?”影衛低聲。
昨日歐陽靜詩公然忤逆聖旨,還被君北月壓着沒報禦書房這來呢!
“你還沒看出父皇即便殺了歐陽靜詩,也要紫晴死嗎?”君北月冷聲,他千算萬算,怎麽就漏了陳家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