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攸關,向年仰頭一句。
“哦,是嗎,都有誰?”他坐在書桌後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向年想了想,都有誰。
“有葉柒和雀兒。”
他們兩個,現在無聊得很,肯定想她想得不得了。
顔曜聽得,怔忪了一下,忽然心頭一軟。
這麽多年來,她身邊就得這麽兩個人了。
其實,還有很多人,都想她。
“向年,你過來。”他朝她招了招手。
“不要。”
向年覺得人家一招手自己就屁颠屁颠過去,太沒面子了。
她是女孩子,總得要矜持一下的。
“那我過去。”顔曜放下筆就要站起來。
向年看人家正在寫字,自己卻在這裏做矯情,瞬間又覺得好嫌棄自己。
兩大步走了過來,兩手環胸,淡淡問,“什麽事?”
“教你寫字,來嗎?”
他勾唇一句,黑如曜石般深邃的眸子裏泛着迷人的光。
這個建議還是很得她心的。
“好。”她立馬應了。
唯哥哥一向很忙,難得今天有閑心有閑情教她寫字,不學是傻子。
“嗯,過來。”
他拍了怕自己的膝頭,示意她坐上來。
“我在這坐就好。”她立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又不是小時候,怎好動不動坐人家的膝頭。
他長臂一伸,幹脆将她直接撈了過來。
“又不用你負責任,幹嘛扭扭捏捏。”
向年:“……”
誰扭扭捏捏了,她那是矜持,矜持,了解一下。
“認真點,别胡思亂想。”
他左手不輕不重的摟着她的腰,右手握着她的小手,帶着她執起了筆,沾了沾墨,然後下筆。
狼毫微動,墨汁暈染在宣紙上,一筆一劃都充滿着勁道,遊龍戲鳳,大刀闊斧。
向年完全被他主導着,隻覺得他的大手溫熱有力量。
微微的暖意從他的掌心傳遞到她冰涼的小手背,帶起一陣一陣微微的顫栗。
顫栗又一點一點從她的手背處,沿着血脈,沿着筋脈擴散。
擴散到她的四肢,擴散到她的百骸,擴散至她的血液,直至侵襲着她的心肺。
她整個都有點恍恍惚惚的,周遭都是他的氣息,侵襲着她的每一處細胞。
她任由他握着她的小手在唰唰唰的寫着字,卻完全不知筆下寫的是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
她覺得簡直有了一萬年之久。
他終于停下了筆,放開了她的手。
微微的溫暖撤離,一陣涼意覆上手背,向年這才冷不丁的回過了神來。
咳咳……
不得了了,一不小心就能淪陷在唯哥哥的親密接觸之中。
别胡思亂想,寫字,寫字。
她咬了一把舌頭,疼痛使自己清醒。
凝神看向了桌上的字。
不看則以,這麽一看,白眼差點沒給翻到了天上去。
唯哥哥,你娶我好嗎?
她不敢相信的,又凝神看了一眼。
唯哥哥,你娶我好嗎?
一字一字讀完,還是這八個大字!
擦!
好想把手砍了。
她怎麽可能寫得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是唯哥哥,唯哥哥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手寫我心,向年,看來你是寫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身後的男人,幽幽傳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