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莫名便被這話亂了一翻心神。
定了好一會才低低道,“那明天我便命人去請她入宮。”
“好。”
他低啞一句,雙手環着她的腰,就想這樣抱着她不放手。
現在無人,向年很是不習慣跟他這樣親密。
可像以前那樣動不動開揍好像也做不到,隻能扳了扳他的手,低低道,“我要睡覺了。”
“好,我也要睡覺了。”
說罷,一把抱起了她,直接往床上走。
向年陡然被騰空,一下子揪住了他的領口。
揪住後,又想起他右肩的傷口,一下子又放開了手,“你的胳膊不要了,快放我下來。”
說過多少遍了,這人,能不能好好注意一下。
他卻置若罔聞,幾個大步走到裏間,将她放到了床上,長腿一邁,直接上了床,毫不客氣的将她堵在了裏頭。
向年:“……”
她怎麽感覺唯哥哥現在臉皮特别厚了似的。
他以前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
“我,我去别處睡。”
她很不自然,覺得還是要掙紮一下,起身想要爬出去。
他一條胳膊壓了過來,“睡了朕那麽多次,現在想要拍屁股走人?向年,這可不地道。”
向年:“……”
果然,唯哥哥臉皮真是厚了,堪比城牆。
“明明就是你睡我。”
他的胳膊不輕不重的攔在她的腰上,她爬不起來,無奈嘀咕了一句。
他一個翻身,側臉看着她,“好,就算我睡你,既然朕睡了你,當然就得對你負責到底,怎好睡一次就抛棄。”
向年:“……”
簡直不知說什麽好了。
反正,無論怎麽說他都有理。
她也懶得跟他胡攪蠻纏了,一扯被子蓋過了頭頂,眼不見爲淨。
顔曜看她好像害羞似的,這才優哉遊哉的躺下,一臉幸福。
突然感覺向年好像乖巧了似的。
平時都要爬窗戶踹門才能偷偷爬上她的床,現在,竟然能淡淡定定的上了她的床。
而她,竟然沒有特别鬧,也沒有要踹他,很是奇迹。
看來,精誠所至金石爲開這詞,是有道理的。
唇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笑。
向年躲在被子裏頭,兩眼一抹黑,倒也不覺得尴尬,胡亂想了一會明天的事情便覺得眸子困困的,很快便睡了過去。
顔曜在思着事情,感覺到了身邊人均勻的細細的呼吸,擡手輕輕拿下了她蓋在小臉上的被子,便看見她一臉恬靜的睡着了。
習慣成自然麽,現在倒是越來越睡得安心了。
顔曜凝視了她一會,這才閉目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向年便命人去了一趟容府,說是皇上的命令,去接容安安姑娘進宮一趟,小住幾晚。
容府。
容安安一言不合又砸了一個花瓶。
那晚她竟然被皇上命人關進了天牢,那是天牢!
雖然隻關了她一夜第二天便放了她出來,可是,她的名聲已然盡毀。
現在,到處到在傳着她的笑話。
說她陪在皇上身邊十年,什麽都沒撈着,還一言不合就被皇上關到了天牢。
當初,她是多麽的仗着陪在皇上身邊受盡世人的豔羨,此刻,就是多麽的受盡诋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