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全都是經過了精密的算計,有組織有計劃有接應,一擊即中。
顔曜和掠影踏着人頭,搜索了一遍現場,壓根沒有看見人影。
“派兵疏散現場,一個一個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
顔曜森冷一句,整個人已經到了暴怒的邊沿,恨不得将整個天地翻攪。
“是!”
掠影應了一聲,都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臉。
太駭人恐怖了,那幽深得望不到頭的眸子,仿若能吞噬人骨頭一般。
掠影知道茲事體大,不但出動了京尹府衙所有的士兵,還命禦林軍統領召集了五萬禦林軍出來,将整個京城一寸一寸的搜。
這麽久以來,主子就對這麽一個姑娘動了心,如若不見了,怕是沒人能承受得住這怒火。
天子一怒,可是伏屍百萬,流血千裏的。
原本好好的花燈節,一時間便是兵臨城下。
群衆們都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出了什麽事。
可場面陡然變得如此嚴肅,衆人也沒了看燈的心情,挨個一一被搜查之後,各回各家。
容安安聽得京城全城戒嚴,放了心,這麽看來,這是得手了。
果然不愧是南宮宮主,白風大哥做事就是靠譜。
竟然能在唯哥哥的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的把人帶走。
她站在那頭,看着這邊守衛森嚴,唯哥哥在裏頭不停的踱步,咬了咬牙,走了過來。
“唯哥哥,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召集了這麽多精兵出來?”
容安安小碎步過來,很是關心的一句。
顔曜在捋着剛剛的畫面,在細細的想着,向年到底是在哪裏被擄走,壓根沒有聽到她的話。
“唯哥哥……”
容安安看見唯哥哥壓根沒看到她似的,忍不住擡高了些聲調,又叫了一聲。
顔曜正一點一點細思着,隐隐的戾氣已然到了爆發的邊沿,此刻莫名被人打斷,原本心中嘶吼着掙紮的野獸,陡然竄出了牢籠。
盯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
“把這啰嗦的女人押下大牢。”
極其淩厲的一聲,把周圍一衆随從都吓了一跳。
浮光掠影都面面相觑。
就是因爲容姑娘能時常伴在主子身邊,所以剛剛他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這姑娘進來的。
想着向年姑娘不見了,容姑娘進來安慰安慰或許能撫慰一下主子焦躁的心。
不想,竟然是要押下大牢!
“唯哥哥,我,我做錯了什麽?唯哥哥……”
容安安一聽,差點沒吓破了膽,驚悚至極的低低一句,身子都有點發顫。
唯哥哥知道了嗎?
不,不可能……
絕不可能!
不能自己吓自己。
“唯哥哥……”
她泫然欲泣,委屈至極的又叫了一聲。
“押,下,去!”
男人抿唇蹦出了三字,有若冰棱嗖嗖飛出,衆人隻覺骨頭都被“咯吱咯吱”的凍了個四分五裂。
不敢再耽擱。
兩士兵立馬上前,一把将容安安給抓了起來。
容安安瞪着大眼,壓根不敢相信。
想要掙開,無奈,侍衛牛高馬大,她壓根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