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跺跺腳,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人給氣死了。
又羞又氣!
還好是大晚上的,看不到她火燒雲一般的臉色。
“你告訴我是什麽東西,我便給回你。”
什麽東西,值得她大費周章的出來偷。
她想要什麽,跟他說一聲,難道他還有什麽不能滿足她的麽。
“那是女人用的東西。”向年咬牙一句,恨不得一腳将他踹飛。
看見自家主子出來便跟着出來的浮光和掠影,遠遠看着呢,聽得這話,差點沒一個踉跄栽下屋頂。
女人用的東西,目測那形狀,不會是那啥吧。
好羞羞臉!
兩人立馬慌不擇路的移開了眸光,俊臉火辣辣。
主子爺不近女色,現在好了,連這些東西都不懂,還好意思拎着問人家姑娘,我的天,好沒臉的感覺!
顔曜聽得這話,愣了一下。
然後……
看了一眼手上的帶子,再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對面的姑娘。
女人用的東西,用在哪裏?
疑問才閃過,電光火石之間,霎時就明白了。
然後手上的帶子就成了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一張俊臉仿若被打翻了醬汁,染紅了一片又一片。
最後,把東西往她懷裏一扔。
憋下滿臉的不好意思,傲嬌的道,“你需要用這些東西,吩咐一聲就好,幹嘛大半夜的出來偷。”
向年也是不好意思至極,把東西往懷裏一塞。
硬着脖子争辯了一句,“我這不是偷,我是付了銀子的。”
“這些貼身用的東西,經過他人之手,也不知幹不幹淨,你把它們都扔了,一會我命人給你準備新的。”
男人不愧是統領一方的君王,很快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霸道至極的一句。
向年翻了個白眼,深深覺得,自己爲毛要跟一個男人月黑風高的在這屋頂讨論這種東西!
簡直了!
“公子管太多了。”
擡腳就走。
顔曜看着她柳條般的身子疾步走在屋檐之上,擰了擰眉心。
這傻丫頭,關心她的身子還有錯了。
“浮光。”他低低一聲。
“是,主子爺,請吩咐。”浮光立馬恭敬的奔了過來。
“去找人準備姑娘要用的東西,要最幹淨最好的。”
浮光:“……”
這種事情,爲毛是他。
嗚嗚嗚,大夜晚的……
浮光才露出哭唧唧的表情,瞬間便感覺到了一道犀利的視線。
“是,小的立馬去準備。”
立馬身子一挺,響亮的應了一聲。
犀利的視線消失,弱弱擡眸,便見自家主子爺閃身走遠了。
掠影極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節哀順變吧,兄弟。
“掠影,咱們出生入死,一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過,這不是福也不是難,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快去辦吧,拖拖拉拉主子爺會不開心。”
掠影淡淡一句,又拍了拍他的肩,抱着劍一溜跟着主子爺走了。
悲催的浮光隻能頂着凜冽的寒風去辦這一件“小事”。
孤零零的走在月色裏就像一隻被主人抛棄的可憐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