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是誰?
她心尖閃過一絲慌亂,可是很快便壓了下去。
“安安,你先回房,這裏沒你的事。”
顔曜抱着向年,淡淡一句,頭也不回。
容安安頓在原地,拎着衣裙的兩隻小手指卷曲,貝齒咬着下唇,心頭死死忍着。
但還是有不明不滅的怒火一點一點升騰。
噬燒着她的心髒,窒息得無法呼吸。
她陪了唯哥哥這麽多年,唯哥哥連隻手指頭都沒碰過她一下,爲什麽卻肯抱着這個姑娘。
原本她以爲唯哥哥嫌棄女人,憎惡女人,所以才避女人如蛇蠍,可現在看來,分明不是啊!
她咬着紅唇,沉思了好一會,這才慢慢走了出來。
也沒有回廂房,就坐在了院子裏的石凳上。
唯哥哥說沒有她的事,那便是沒有她的事,她不能跟着,這麽多年來,她都是很聽話的,所以才能留在他的身邊。
坐了好一會,浮光掠影他們才趕到。
容安安站了起來,看着匆匆往裏的掠影一眼,溫柔的叫了一聲,“掠影。”
掠影聽得這聲音,訝異了一下,立馬轉過了眸,恭敬垂眸叫了一聲,“容姑娘。”
“嗯,一路上辛苦了,皇上此行帶了個姑娘回來,那是誰家的姑娘?”仿若很正常的問了一聲。
掠影一頓。
“你别多心,我就是見皇上抱着她回來,可能受傷了,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以後也好和平共處,沒有别的意思,你要是覺得我唐突,那便罷了。”
容安安立馬體貼的道。
掠影聽罷,覺得有理,低低道,“那是在雪國遇見的一個姑娘,皇上大概覺得新鮮有趣所以留在了身邊,容姑娘不必多心。”
掠影淡淡的一句,不太想說太多。
容姑娘是千金小姐,又陪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到如今,皇上也沒有納她進宮,更沒有給一個名分。
現在,皇上看上了一個山野丫頭,估計更要把容姑娘推得更遠了。
要他說,容姑娘不知道便好,一旦知道,女人嘛,多少會不開心。
雪國?新鮮有趣?
容安安眉頭微蹙,“是哪家大臣,還是朝廷命官家的姑娘?”
“都不是,就是一個長在村裏的姑娘,行爲比較無拘無束,容姑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容安安聽罷,心頭定了些。
原來是個山野丫頭,她還以爲是哪個知府千金呢。
既然是山野丫頭,那便不足爲懼,唯哥哥堂堂西燕光華帝,是不可能納一個山野丫頭做妃子的。
怕真是新鮮玩玩。
怪不得進來就抱上了。
一般大戶人家的姑娘,哪肯這麽輕易的讓人摟摟抱抱。
可是愛惜名譽得緊的。
既然唯哥哥想玩玩,那便玩玩好了,玩膩了就會被丢棄的。
“謝謝你,掠影。”容安安溫柔的道了一句謝。
“容姑娘客氣。”
“你們舟車勞頓的,快進去好好休息吧。”
掠影點點頭,疾步進了裏屋。
容安安拎着裙子又站了一會,這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