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恭恭敬敬的道,“主子吩咐奴才,讓奴才侍候姑娘把這粥喝了,不然,就要扒掉奴才的皮。”
向年簡直氣笑,這貨,怎麽那麽閑,竟然管起了自己的衣食住行!
“如果我若偏不喝呢?”向年挑眉一句。
她的身子她做主,爲毛要聽他的!
女人聽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凄慘兮兮的求饒,“求姑娘給奴才一條生路,求姑娘給奴才一條生路……。”
向年:“……”
艹,這些人,怎麽說跪就跪。
朱雀兒看得于心不忍,弱弱道,“向年,不就是一碗粥麽,你還沒吃多少,就喝了它嘛,師傅說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雀兒說得對,向年,江湖之人,還是得慈悲爲懷,不能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葉柒才塞了一口大肉包子,頗有幾分含糊的附和道。
“謝謝兩位大俠求情,奴才沒齒難忘,求姑娘給一條生路。”女人又是“咚——”的磕了一下頭,幹脆利落。
向年看得簡直沒了脾氣。
“罷了罷了,你趕緊起來,我喝掉便是。”
真是怕了她們了。
拿起勺子,幾大勺子便把一碗八珍粥給喝了下去。
女人一看向年喝掉,立馬松了一口氣,“姑娘心地善良,體恤下人,一定會心想事成,覓得如意郎君。”
女人端着喝掉的空碗,喜滋滋一句,腳底溜油的出了廂房。
向年聽得一愣一愣。
心地善良跟覓得如意郎君有一毛錢關系嗎?
她臉上寫着想要覓得如意郎君嗎?
這些人……
向年揉了揉還在突突跳的額頭,看着還在吃的兩隻,沒好氣,“别磨磨唧唧,快點吃,吃完出發了。”
“嗯嗯。”
兩人齊齊點頭,一個大包子隻作兩口塞入了口中,肉眼可見的加快了速度。
向年看得又是一陣眼冤。
三人吃完早飯,随意收拾了一下,便随着大部隊出發了。
他們給向年準備了馬車,向年不想坐馬車,便一直騎着自己的紅棕小馬。
顔曜因爲要看暗衛快馬加鞭送過來的奏折,要批改急件,特别忙,所以一直坐在馬車裏忙碌。
如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倒也一片安樂祥和。
一行人趕了幾天路,向年是爽快之人,大咧咧不拘小節,竟然跟浮光混了個熟臉,偶爾還拉着浮光指點幾下武功。
就連一貫對她警惕着的掠影,都覺得這姑娘耿直無雙,不是那等多心眼多心思的妖豔賤貨,對她的态度也改觀了許多。
此刻進入了林間,正是拔劍比試一翻的大好時機,向年又纏着浮光要跟他切磋。
浮光精明之人,覺得主子爺一路上都放之任之,一定便是默許了他跟向姑娘切磋武功,當下便喜滋滋的應了。
兩人便一邊騎着馬一邊乒乒乓乓的打鬥了起來。
顔曜正跟風慕先生在馬車裏議事呢,隐約聽到了打鬥聲便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夕陽之下,她苗條纖細的身子踏着紅棕小馬飛起,旋轉,一條長長的辮子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臉頰微紅,鳳眸生輝,一張小臉端的是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