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被抛棄的感覺,好錐心裂肺的說。
向年被他揪住胳膊,爲免他用力,隻能坐了回來,好聲好氣,“風慕先生是大夫,顔公子,你受傷了,不能諱疾忌醫。”
“我就是諱疾忌醫,我不喜歡他看傷口。”他一臉淡定。
明明是小孩子無理取鬧的話,他說起來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理直氣壯得很。
向年:“……”
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跟這貨溝通,怎麽就那麽難呢!
“那你喜歡誰看,我吩咐人請他來。”
“不用多此一舉,她就在我身邊坐着。”他低低一句,執起一旁的帕子,幫她擦了擦小手上的污迹。
向年被柔軟的觸感震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往一邊挪了挪身子。
“公子太擡舉我了,我不是大夫,不會看病,更加不會治傷。”
“你不用會,你就呆在我身邊就好。”
“我呆在你身邊,你就能好?”
“能。”
“……”
簡直無法溝通。
向年果斷閉了嘴,不能再說話了,再說話她的爆脾氣又要來了。
畢竟是自己兩次的救命恩人,她總不好恩将惡報的!
忍忍忍……
“向年,幫我把衣裳換了,這沾了血迹,難受。”他扯了扯身上的衣裳。
媽的,真當她侍婢了?
向年聽得蓦的瞪大了眼,不能置信的轉眸看向了他,卻見他用一隻手把身上的衣裳扯得七零八散了,露出好一大片蜜色的腹肌。
這人,是有裸A露的癖好麽?
他愛露,她還不愛看呢。
“我去給你找人來侍候。”一彎腰就要鑽出去。
他手受傷,來不及拽她,蓦的一伸長腿,勾住她的小腰,一把将她勾了回來。
向年被勾得猝不及防,身子踉跄往後一撞,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
仿若還擦到了他的傷口,他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偏向年看見了,急急看向他的肩頭,沒好氣的道,“你這人,非要把自己折騰殘了才安心是不是。”
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虛虛攬住她的身子,竟然一臉無辜,“我讓你乖乖的呆着,你偏不聽,就是殘了也是你的責任。”
“……”
向年覺得自己真是服了,徹底服了這個男人。
隻恨自己不能更心狠手辣一點,一掌将這貨拍死了事。
深深呼了一口濁氣。
“不是要換衣裳麽,衣裳呢?”她盯着他的傷口,咬牙一句。
遇着這種無賴,隻能認栽。
“椅子下面的櫃子裏放着。”
向年轉眸看過去,果見椅子下面有做了櫃子,伸手拉出來,裏頭擺着簇新的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
她擡手拎了一件出來,見他的胳膊還環在自己的身上,瞪了他一眼,“你這麽摟着我,我怎麽幫你換衣。”
“我不是怕你逃嗎,你這麽愛逃跑。”
“呵,顔公子功夫好得能眨眼之間踢掉一輛馬車,我哪裏逃得了。”
“知道就好,那你還逃嗎?”
“換不換衣?”向年咬牙。
誰要跟他唧唧歪歪,談心麽。
“換。”
他大馬金刀的坐着,打開了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