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柒一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不由得感歎貴公子真是太有遠見了,這打悲情牌的一招果然有用。
說向年的爹娘在西燕,向年不一定肯去呢,但說他的爹娘在西燕,他要走一趟,向年就必定會奉陪。
果不其然。
“還做牛做馬呢,少給老娘惹事就好,起開!”向年白他一眼。
“好好好,不惹事,事無巨細,一應聽年大俠的。”葉柒繼續口花花。
朱雀兒趕緊在一旁幫向年收拾東西。
太好了,她們三個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向年的東西也不多。
不過就幾件衣裳,還有師傅留下的劍,和她一直不離身的小木劍,
收拾好便翻身上了自己的紅棕小馬。
葉柒和朱雀兒也上了自己的馬,三人回頭看了一眼宅子,便拍馬離開了清風崗。
顔曜一行已經等在了林裏,看見三人拍馬而來,打頭一個便是向年,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強行帶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她到底是小依啊,他怎麽舍得強迫她。
他希望她心甘情願的跟自己回去。
哪怕花了點小心思。
爲免得她看見自己産生了忤逆心裏,顔曜坐進了馬車裏。
葉柒打馬過來,看見掠影,一臉客氣的寒暄道,“那就有勞掠影大人帶小的們走一趟了。”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跟上吧。”掠影淡定一句。
心想,自家主子爺對這姑娘,還真是極其上心了,爲了能讓這姑娘跟着走一趟,可謂煞費了好一翻心思。
長得嘛,還是國色天香萬裏挑一的,隻是,主子爺身邊,想要多漂亮的姑娘沒有,多少天仙般的姑娘都入不了爺的眼呢,爲毛偏偏就是這一個。
難得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各花入各眼?
他單身狗一隻表示看不懂啊!
一行人呼啦啦的,快馬加鞭出了林子,沿着官道而去。
向年不知道,此一去,她的生活從此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馬車裏,風慕先生正跟顔曜在下棋。
兩人下着下着,風慕先生實在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主子,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那就别問。”顔曜淡淡一句。
風慕先生看自家主子爺貌似心情還不錯,狐疑的問題還是溜出了口,“爲什麽她可以。”
主子爺不近女色的,爲什麽卻願意親近這個山野姑娘,還不是一般的親近,是願意同床同泡澡的親密接觸,他實是好奇得緊。
顔曜手下一頓,眉頭幾不可見的上挑了一下。
爲什麽她可以?
因爲她是從小便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從小便嚷嚷着要做自己新娘子的小姑娘。
“沒有爲什麽,因爲是她。”他淡淡一句,一粒黑棋落在了邊角處,手指敲了敲棋盤,“你輸了。”
風慕先生一看,可不就輸了個一塌糊塗。
明明剛剛他貌似就快要赢了的。
生無可戀!
跟主子下棋,從來就沒赢過,他已經被虐得殘殘的了,也不知主子爺的棋藝是跟誰學的,無論多艱險的境況,最後都能反敗爲勝,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