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影急得不行,又疾步往廂房門前走。
“你這人,要幹嘛,主子爺的興緻難得,被打擾了你特麽才吃不了兜着走。”浮光跟上去,也急急一句。
“我就去門口守着不行啊!”掠影沒好氣一句。
守着,如果有突發情況還可以随機應變。
“算了,兄弟一場,我陪你,也免得你孤苦伶仃。”浮光也果斷的站在了一旁。
被掠影這麽一說,還真是有點擔心的,畢竟,才認識一天的姑娘,就鬧到了床上,是有點那啥太快了。
操碎了心的兩隻,就這麽頂着風雪,風蕭蕭兮易水寒,惺惺相惜的守在了木門前。
向年睡得沉,恍恍惚惚感覺做了許多夢,奇奇怪怪的夢,夢裏一會是師傅,一會是陌生的男人和女人,一會還有一個小男孩,一幕一幕,晃啊晃,卻支離破碎,無論怎麽努力都拾掇不完整。
前面有人在跑,她在後面追啊追,追到滿頭大汗筋疲力盡卻怎麽也追不上,腳下忽然一空,整個人驟然失重,如墜萬丈深淵,耳邊有風呼嘯而過……
“啊……”
一聲尖叫出聲,一雙鳳眸“唰”的一下睜開,滿頭大汗,不知今夕何夕。
“做噩夢了?别怕,我在。”一低沉溫柔的嗓音響起,一隻大手摸上了她的頭。
向年懵懂的思緒拉了回來,轉了轉眸子,忽然又是“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一個彈跳想要起來,身子卻被人壓得死死的,壓根起不來。
天啦撸!
她什麽時候竟上了床,還壓在了某人的身上,她做了什麽?!!
啊,不,這貨做了什麽?!!
她腦子“轟隆隆——”的,一片驚雷閃過。
身子想要撐起來,可是一根鐵臂壓着她的後背,就是起不來,身下男人的衣袍寬松,還有兩扣子未扣,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膚。
她的小臉就趴在那裏,肌膚相觸,姿勢暧昧至極。
俏臉瞬間爆紅,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猛的一張嘴,直接朝着身下的蜜色肌膚就咬了一口。
下死力的。
顔曜不其然她竟然會咬人,還咬中了他的那一點,一下子又痛又軟,沉悶的哼了一聲。
向年卻是趁此一把掀開了他的手,身子往後一蹦,蹦到了遠遠的床角處。
捏着領口,瞪着還躺在哪裏,皺着好看眉頭的男人,一副要砍人的咬牙切齒,“流氓,禽獸!”
顔曜揉了揉被他咬了一口的一邊胸口,睨了她一眼,斜挑起一抹笑,“向年,你是小狗嗎,咬得我很痛。
至于流氓,你看看,衣衫不整的是我,整整齊齊的是你,昨夜裏,你哭着鬧着要扒拉我的衣裳,要對我霸王硬上弓,我一直甯死不從來着,你看,扣子都被你拔掉了兩顆。”
他一手撐着腦袋斜躺了起來,受傷的手指了指自己裸露的胸,“你看看,你對我又啃,又舔,又咬的,不但啃掉了扣子,還弄得我的胸口傷痕累累,本公子如此被你玷污,怕是娶不到媳婦兒了,向年,你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