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繼續擡腳往外走,決定不要再掉入他的套路裏。
顔曜也不急,繼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向年走到門口,想開門,特麽的,竟然發現門打不開,被從外頭鎖上了。
鎖,上,了!
她簡直不能置信,用力推了推,還是推不開。
當下炸毛,猛的扭頭,一雙鳳眸都能射出小尖刀,咬牙切齒,“顔公子,你什麽意思?”
“此話怎講?”
他斜躺在那裏,那隻完好的手枕着腦袋,美眸灼灼,一臉無辜。
向年氣結。
“這門,打不開,你特麽讓人開門啊。”她用力拍了拍門。
“月黑風高的,睡覺時間,我讓誰來開門,大家都是血肉之軀,又不是神仙,總歸是得睡覺的,我不能這麽殘忍,打擾人家的睡眠來給你開門,哦,向年你不用睡覺麽,本公子的床免費分你一半如何。”
向年:“……”
艹!
好想打人,她的四十米大刀呢!
這妖孽,不砍了他,等着生娃呢!
小腳一擡,用盡力氣踹了一腳這門。
偏這門結實得很,紋絲不動。
她氣得又踹了一腳。
門還是不動,她卻痛了個呲牙咧嘴。
“向年,你跟一扇門置什麽氣,乖,過來睡覺。”床上的人好整以暇的朝她招了招手。
向年怒瞪他一眼,恨不得一腳将他踢飛上天堂。
“你不會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麽吧?你長得還沒本公子好看呢,而且,本公子喜歡前凸後翹的姑娘,就你這樣的……”
他上下睨了她一眼,直接倒在了床上睡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完全勾不起他的興趣。
向年:“……”
閉了閉眸,一口濁氣呼出,感覺腹腔内的五髒六腑都在突突的跳。
她好女不跟男鬥,老鷹不跟小雞較勁。
不較勁……
媽的!
兀自氣了一會,料這人是故意的,定了定心神,正想好好給某人講講道理,轉眸看向床上,卻見床上的人美眸微眯,好像睡着了一般。
換了藥的肩頭還有點滲血,雪白的紗布也已經紅迹斑斑。
一張俊臉刀削斧劈有如神鑄,靜靜的仰躺着,冰冷的氣息斂去,隻剩下妖孽到極緻的美。
這種美仿若會蠱惑人心似的,她竟然看怔忪了,好一會都忘了反應。
不但他身上的沉香味,就是這張臉,她也覺得有點熟悉似的,好像腦海裏頭一直存儲着這樣的輪廓。
她蹙眉凝神細思,卻又混沌一片,什麽也沒有。
這廂房通了地龍,溫暖如春,她折騰了一天,很累,此刻在這暖暖的,帶着若有若無的沉香氣息之中,腦袋昏昏沉沉,不停的打着哈欠。
打得眼淚都出來了。
提着氣,繃着身子忍了一會。
越忍越難忍,越忍越難忍,最後實是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往桌上一趴,沉沉睡了過去。
感覺到她睡了過去,一直在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聽着動靜的某人,“唰”的一下睜開了眸子。
腰間微微用力,坐了起來,長腿一邁下了床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