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閉了閉眼,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爲毛自己竟然能忍到現在還沒有錘爆他的頭!
“你,趴下來一些。”向年朝他勾了勾手指,她保證不打死他。
“嗯。”
某男朝她俯下了身,蓦的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蜻蜓點水一般,極快的親了一口,又極快的離開。
讓人恍若錯覺,可,額頭的溫熱,又讓人覺得,那并不是錯覺。
向年怔忪了一下,反應過來,忽然就如同炸了毛的小貓。
臭流氓!
拳頭一擡就朝他的俊臉招呼了過去。
他的右手受傷,可是左手完好,一把捏住她的小手,往後一剪,猛的一下用力,直接将她扣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她的腦袋隻到他胸口,被他用力一扣,直接撞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小臉都被揉到變了形。
他身上的衣裳脫落了半邊,她的小臉觸到了他滾燙的肌膚,那一股子沉香的味道更明顯了,直往她的鼻息間鑽,她腦子一頓,整個人秀逗了一般,有點雲裏霧裏的忘了反應。
爲毛這感覺如此熟悉,熟悉得好像自己曾經做過了千百次一樣?
好生奇怪。
浮光奔了進來,看見兩人抱在了一起,吓得一下子刹住了腳步,瞪住了大眼,嘴巴能塞下一個臭雞蛋。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菩薩佛祖,主子爺終于肯近女色了?肯讓女人侍候了?
雖然這是個山野小丫頭,可,到底是女人啊!
浮光可是比掠影有眼色兒的,錯愕不過一秒,立馬蹑手蹑腳的躬身退了出去。
還一手堵住了正要往裏頭擡水的侍從。
顔曜感覺到懷裏的人乖了不少,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缱绻溫柔的叫了一聲,“小依。”
這一聲“小依”立馬把恍惚的向年拉了回來,她小手一擡,猛的一下把人推開。
顔曜不其然才乖順的她陡然發飙,被推得猝不及防的跌坐在了床上,扶着受傷的手,疼痛至極的悶哼了一聲。
向年心頭一緊,急急的看向了他的胳膊,傷口還真是被震開了一些,血迹慢慢滲透,開始将那月白色的蝴蝶結染紅。
向年看得氣了個倒噎。
“向年,痛。”他定定盯着她小臉上的表情,黯啞一句,很有幾分委屈。
向年陡然想起了掠影的話,自家主子爺細皮嫩肉,身嬌玉貴。
“痛死活該!”她沒好氣一句。
傷殘人士,還動手動腳,他不痛誰痛。
“向年,你怎麽這麽殘忍,人家爲了救你才受傷。”
向年理虧一方,竟是無法反駁。
“我都救了你一命,你不肯以身相許就罷了,但那話怎麽說來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這救命之恩,你總得要把我這受傷的手侍候恢複了才說得過去,不然,本公子還真是救了隻小白眼狼了。”
向年:“……”
你才是小白眼狼,你特麽全家都是小白眼狼。
“你想怎樣?”
她吐了一口氣,低低一句。
她是光明磊落之人,欠他這一箭,當然是得還的,那便照顧他的手恢複。
“身上髒,我要去沐浴,你侍候我沐浴。”一邊說,一邊極其淡定的站了起來。
向年:“……”
艹!
得寸進尺。
在考慮,要不要做個小人,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