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咋咋呼呼的陸放之,此時卻如魔怔一半,直直盯着了大樹上枝桠間的那幅畫。
意境優美,布局合理又特别,線條流暢,創意無限。
這麽堪稱絕頂的一幅好畫,竟然是萌公子用腳畫出來的?
我去!
陸放之心内是日了狗,一個輕輕閃身,旋身上去把畫取了下來。
他對琴棋書畫都是極有研究的,特别是在書畫詩詞方面,可以說是極有天賦,所以一眼就看得出萌公子這畫是極品。
哪怕自己用手認認真真的作,也比萌公子的遜色不少。
萌公子怕不是人,而是神!
陸放之對着畫,啧啧感歎!
偏小唯眼尖,看見了有人捧着自家媽咪的畫看得如癡如醉。
這個叔叔,是個有眼光的。
當下脆生生的道,“那是我媽咪的畫,畫了送給我的,叔叔可以看一眼,可千萬不要打畫的主意哦。”
正想把畫偷偷摸摸藏好帶走的陸放之:“……”
小家夥這犀利的眼神兒到底是随了誰?
嗯,确認過眼神,這是随了萌公子。
“那個,大皇子,咱們打個商量?”陸放之抱着畫,狹長鳳眸潋滟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陸叔叔,商量其他可以哦,若是商量想要帶走畫,沒得商量哦。”媽咪很少畫畫,懶得不行,所以,媽咪的每一幅畫,他都是要收藏的。
陸放之:“……”
瞬間焉掉。
還還沒開口呢,就被堵死了。
生無可戀!
他想靜靜!
坐在一旁,吩咐人拿來筆墨紙硯,也坐在湖邊臨湖作起了畫。
小六看見有筆墨紙硯,反正無事可做,便臨湖作起了策論。畢竟他是要會考的人,可不能學着人家琴棋書畫。
鳳絕塵和谷靈素坐在不遠處,看着小依作畫。
場面是一幅極其和諧的樣子。
一衆侍候在旁的嬷嬷太監們看得啧啧感歎,看娘娘的朋友們,都是不俗之人啊!
儲秀宮裏。
春桃對着娘娘的“平底鍋”劉海簡直犯了難。
太短了,梳不起來,不梳起來的話,又太可愛了,像個小姑娘一樣,壓根沒有皇後娘娘震場子的氣場。
而且,娘娘嫌棄鳳冠重,不肯戴鳳冠的,鳳袍配這個劉海,真的是,很不搭啊啊啊!
春桃抓狂。
紀千萌看見春桃犯難的樣子,無奈翻了個白眼。
“我說春桃姐姐啊,你不要這麽死闆好麽,誰規定梳大妝就一定要梳那個造型的?”
“那,那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春桃弱弱一句,她們從小就是這麽被嬷嬷教導的啊。
“你也說是祖宗,難道還能因爲不按要求梳妝,他們能從皇陵裏爬出來不成,活着的人尚且兼顧不來,哪有時間心情去考慮死人的感覺!”
紀千萌一邊說,一邊挑了一條鏈子,放在額頭上比了比道,“就把這鏈子戴在着額頭上就可以了。”
春桃接過鏈子,這是一條純金打造的項鏈,中間還墜着幾片小小的金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