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開……”
含糊一句,兩小手放在他的胸前,胡亂的捶打着,想要把面前人推開。
可男人完全不爲所動,一手扣着她的下巴,一手伸出,捏住她的拳頭,一把将它反轉到了她的身後。
日思夜想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冰涼,柔軟,帶着若有若無的清甜,仿若能将人的心尖化開一般。
他對跟别人的接觸心生厭惡,可,竟然對這女人不排斥,怎麽會這樣?
他的薄唇貼着她的紅唇,不深入,也不離開,仿若在糾結着最天大的難題。
谷靈素隻剩下一隻手胡亂的在他胸口亂推,推脫不開,手一揚,直直就朝着他的俊臉甩了過來。
隻是,在離他冰臉的半寸距離之處,一隻雪白的手捏住了她的小手腕。
與此同時,他的唇終于從她的唇上離開。
她的一隻手被他反剪在背後,一隻手被他捏在半空,兩具身子相隔着不過半寸的距離,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存在着。
他就這麽居高臨下的逼視着她的臉,不說話。
谷靈素在他的逼視之下,差點軟了下去!
他,他,他想幹什麽?
鳳絕塵足足看了她十秒,這才淡淡道,“谷靈素,你親過我,摸過我了,要對我負責任。”
谷靈素原本脹亂一片的腦子,聽罷這話,有那麽一刹那靈魂出竅了。
親過我,摸過我,要對我負責任!
草草草,到底誰親的誰,誰摸的誰,到底誰該對誰負責任?
“所以,離小六遠一點,你要是膽敢腳踏兩船,老子打斷你的腿!”他涼涼的低低的嗓音,在靜谧的朦胧的空間裏反彈回來,哐當哐當的砸在她的腦子裏,她覺得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種當機的狀态。
麻麻痹,什麽叫腳踏兩船,别說她沒踏,就算踏也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去你大爺!
剩下的話一下噎回了喉間,因爲某人的俊臉又近距離的放大了在自己的眼前,逼得她猛的一下閉上了眸。
“再說話,本公子就親你!”他低低一句,仿若還有絲絲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谷靈素吓得死死閉住了嘴巴。
“嗯,沉默就是答應了。”
他淡淡說罷,一把放開了她站了起來,然後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這燭光幢幢的廂房裏。
那種能吓死人的壓迫感陡然消失,谷靈素腦子一空,身子一軟,原本繃得緊緊直直的身子一下子癱軟在了黃花梨木大椅子裏。
鳳公子瘋掉了,真是瘋掉了,大半夜的發什麽病,簡直了!
還有沉默就是答應,她答應什麽了,答應不理小六,還是答應不腳踏兩船,還是答應對他……負責任?
尼瑪,他什麽意思?
“啊……”
谷靈素低叫一聲,狂躁的抓了兩把頭發,極端煩躁。
鳳公子一定是半夜發瘋了,她不要理他就好。
對一定是發瘋了,哦,可能是那毒發了,得了狂躁症,所以到處肆虐,明天他就會忘記的了!
這個男人,一貫容易忘記自己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