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太子殿下的自有主張就是讓工程爛在這裏,也是醉了!
偏生每天的早朝,他都能面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的彙報工程進度良好,刷出了無恥的新境界。
林峰想要戳穿他,卻又不好與他一個太子殿下反目成仇,隻能天天過來盯進度。
現在,感覺已經不用盯了,因爲特麽的壓根就沒有進度!
“你們兩個在這裏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完全沒有決絕實際問題。”
紀千萌忽然在這靜靜的尴尬氣氛之中生生插了一句。
兩人一轉頭便見一個搖着折扇,俊俏迷人的小公子站在了面前。
林峰上朝的時候是見過他的,就是那個新上任不久的站在皇上身旁的中書舍人。
因爲給人的感覺有幾分熟悉似的,林峰對他的印象還不錯,隻是,他怎麽會來這裏?
“中書舍人真有雅興,過來踏青嗎?”
“嗯,過來踏青,林世子當真憂國憂民,休沐的日子還要操心朝事。”紀千萌淡淡笑着一句。
“是啊,事情多又棘手,沒辦法。”他亦淡淡回了一句。
紀千萌看了看周圍,淡淡道,“這工程,皇上看得重,可看這進度,堪憂啊!”
林峰俊臉微微紫脹,竟無言以對。
那負責的官員,聽得他是中書舍人,直接抱怨道,“修了大半年,河工一分錢銀都拿不到,在這麽下去,都得停工了!”
“沒銀子?我記得皇上讓戶部撥了五萬兩的?”紀千萌驚訝的道。
五萬兩?
兩人都驚訝了,既然撥了五萬兩,怎麽一分錢銀都不見?
林峰和那官員面面相觑,這麽說,是有人貪墨修築堤壩銀兩了!
因爲太子殿下下令不許他插手,所以林峰确實不知銀兩已經撥下,此次過來看進度不過是放心不下,而這負責修築的官員,他是小官,隻負責執行,更不知道這事。
紀千萌看兩人傻了般便知道兩人不知道這事了。
“皇上撥下了銀兩,河工卻一分銀子都收不到,這中間可是有大貓膩啊,可不能讓河工們吃這種啞巴虧!”
“對,絕對不能,還望中書舍人能夠跟皇上反映反映。”這負責修築的官員還算是個好的,覺得不能這樣欺壓河工的銀兩。
“能做這種事的,可不是一般人,我反映沒用,不過有一個辦法倒是極好的。”紀千萌沉吟了片刻,折扇往手上一合低低道。
聽罷這話,兩人都齊齊看向了她。
紀千萌朝那官員招了招手。
那官員看了看林世子這才朝紀千萌那邊挪了兩步。
紀千萌微微俯身,湊到他的耳邊低低耳語了幾句。
那官員一聽,神情一緊,“這,這能行嗎?”
“放心,我在中間渦旋,肯定能行!”
“那就好,那就好,中書舍人果然有大擔當大智慧,是咱們北燕社稷之福,我這就去安排。”
那官員拱拱手,一臉激動的轉身就去了,一掃剛才的頹态,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氣也不喘了,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