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竟然注意起形象來了!”紀千萌打趣了一句。
“咳咳,這不是要去參加宴會麽,放蕩不羁的樣子過去,隻怕進不了門啊!”陸放之有兩分的不好意思剩下的七分全是無奈。
他其實還是喜歡狂野一點的裝扮,這麽束發扣腰的,真是很束縛人性的說。
“總算有點自知之明,請帖拿到了嗎?”
“當然,這點小事,還是不用萌公子多操心的!”陸放之此刻,已經完全是一副小弟的模樣了。
雖然他是大哥,但是腹黑手段,還是夠不上萌小弟啊!
沒辦法,行走江湖,不問年齡,不問出身,隻問本事!
“嗯,不錯!”
紀千萌很配合的,很大佬的拍了拍他的肩表揚了一句。
兩人并肩出了清風院,騎上白馬,哒哒哒的穿過大街往衛府走去。
因爲兩人都長得好,就這麽騎在白馬上,高高在上的,很有幾分招搖過市的味道。
衛府離葉府竟是不太遠,都在一條大街上,一個在街尾,一個在街頭。
兩人經過街頭威風凜凜的葉府的大門,到了街尾衛府的大門前。
同樣太陽之下熠熠生輝的牌匾,同樣大門口前蹲着兩座威風凜凜的獅子。
因爲宴席快要開始了,錦衣華服的客人們正從大門口魚貫而入。
紀千萌和陸放之下馬,遞上請帖,毫無阻滞的便走了進去。
果然是戶部尚書,管着天下錢糧的,裏頭的花園氣派至極。
假山,人工湖,抄手回廊,小橋流水,處處流水淙淙,遍地鮮花開放,簡直美輪美奂。
賓客們三三兩兩的站在花園裏,賞花的賞花,觀魚的觀魚,撲蝶的撲蝶,下棋的下棋,彈琴的彈琴,燈籠高挂,熱鬧非凡,一拍歡樂祥和。
衛纖柔在一衆姑娘的簇擁之下,正在撫琴。
隻是撫得有幾分心不在焉,一雙鳳眸不時的擡起,看向門口處。
紀千萌和陸放之慢慢的從抄手回廊往裏走。
“哪個是衛纖柔,撫琴那個嗎?”紀千萌低低問了陸放之一聲。
陸放之一愣。
他是專門讓人把北安城世家大族小姐們的畫像都畫出來,自己細細記了一遍的。
所以一進來,他便認出了撫琴的那個便是衛纖柔,隻是萌公子,他沒看過畫像,怎麽就知道是她的?
“是那個,敢問一下,萌公子是怎麽看出來的?”
紀千萌搖了搖手上的白玉扇子,淡淡笑道,“第一,她穿了紅衣,預示着主人家的喜事。
第二,她身邊圍着的姑娘最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坐在視線最佳的位置,面向門口,彈琴心不在焉,每隔兩分鍾,便要擡頭看向門口,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人。
參加宴會的姑娘,一般不會等什麽人,衛纖柔在這壽宴上,名義上是挑夫婿,其實不過是做給周雲沖看的吧,她在等周雲沖。”
陸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