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還是一粒一粒的撚着自己的扣子,淡淡嗤笑,“不想皇後娘娘有偷看人換衣裳的嗜好。”
“國師此言不當,本娘娘是正大光明的看。”
紀千萌直接就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完全沒有要避嫌的意思。
她倒要看他敢不敢當着她的面換。
淩無言竟是被她這副無恥之極的樣子氣笑!
“皇後娘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這不要臉的功夫,一等一!
“國師缪贊!”
紀千萌淡定的翹起了二郎腿。
淩無言看了她一眼,隻能擡腳進了裏間。
紀千萌冷笑。
呵。
怎麽不脫!
一脫到底嘛!
淩無言進去,換了衣裳出來,便見紀千萌拿起了石桌上的長箫在把玩。
皺着眉頭,一副在研究的樣子。
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卻偏偏對蠱一竅不通。
淩無言這貨,是怎麽做到用這柄破箫來控制自己體内的蠱蟲的呢!
真特麽哔了狗了!
“娘娘很感興趣?”
淩無言換了衣裳,濕着長發,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本宮的小命還掌在這一柄破箫中,能不敢興趣麽!”
紀千萌冷冷的嗤了一聲。
“娘娘此言差矣,它不過就是一柄箫而已,娘娘的命,當然是掌握在娘娘的手中。”
“嗯,國師說得有道理,不過就是一柄箫而已,本宮碎了它國師應該也不會介意的呵!”
話音一落,手上用力,“咔嚓——”一聲,手上的長箫便已被攔腰折斷。
淩無言面上淡淡,面皮下的唇角卻是抽了兩抽。
“娘娘又何必拿一柄箫出氣!”
“不然呢,本宮拿不了你出氣,還不能拿一柄箫出氣嗎!”
“……”
好吧,你喜歡!
“那個,淩國師啊,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好好談談?”
紀千萌把手上的箫扔到一邊,一副要談正經事的模樣兒。
“不知娘娘想要談哪一方面?”
“生孩子這方面的怎麽樣。”
“……”
一個皇後娘娘跟他一個異國國師談生孩子這檔子事,娘娘莫不是選了什麽錯誤的打開方式吧。
“國師這麽關心你徒兒的生兒育女,可國師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徒兒是個不孕不育的呢?”
如果慕容俏俏是個不孕不育的話,就算有人寵幸了她,她也懷不上孩子,那,這個淩無恥就要這麽耗下去麽!
她真是想破了腦殼都不明白,淩無恥爲何要讓慕容俏俏跟小玖生孩子。
“是女人就會生孩子,就像母雞會下蛋一樣,這個皇後娘娘就不用多心了!”
淩無言聽罷,愣了兩秒,才淡淡回了一句。
“國師能不能有點常識,也有母雞不會下蛋的!”
“但那不會是慕容俏俏。”
“國師就那麽确定?你是用過,還是試過?如果慕容俏俏一直不下蛋呢,國師是要一直在這皇宮守到死麽?”
紀千萌盯着他,寒眸森冷,陡然便咄咄逼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