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磕頭道,“謝王妃垂愛,臣妾必定肝腦塗地,好好侍候王妃。”
“肝腦塗地就不必了,起來吧,春桃,人就交給你了。”
春桃:“……”
王爺的侍妾,交給她幹嘛?
“王妃,她們,奴婢,怎麽處置?”春桃很懵逼。
“帶回惜雲閣啊,打牌不夠人手時可以湊腳。”紀千萌不甚在意的道。
後宅不都是這樣的麽,妻妻妾妾沒事便湊一桌打牌。
春桃無語望天!
這麽一溜的美人帶回來,話說王妃你就一點不擔心王爺看上美人而把你冷落了麽!
還以王妃不傻了,沒想,還是傻,春桃覺得自己簡直要操碎了心!
紀千萌還真沒有這個擔心,撓了撓頭發道,“哎喲,我頭癢死了,快準備水洗頭。”
“好,奴婢這就去備水。”春桃麻利的去了。
頭發太長,就是麻煩,很是懷念前世短頭發的日子。
一把頭發好不容易洗完,沒吹風機,得自然幹,紀千萌百無聊賴,爬上了後院裏的一棵樹,挂在樹枝上,一邊研究着黑夜的星空,一邊想着原主阿娘的事情,一邊涼着頭發。
春風拂來,困意綿綿,涼着晾着,就睡着了。
飛羽閣。
谷大夫再次催眠失敗,第N+2次懷疑人生。
俊美的臉凄楚成了苦瓜臉,“王爺,不然,讓王妃過來試試看?”
他是打死都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的,可是,殘酷的事實就擺在面前,他催眠不了王爺睡覺,可,王妃可以。
顔王眉頭一皺,也在想這個問題。一而再可以,再而三呢?小姑娘可不可以?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顔王念頭一過,人已坐了起來,手拎過長袍,一甩披上,出了飛羽閣。
一刻鍾後。
春桃看見乘着月色而來的王爺,驚得下巴都跌了下來!
王,王爺竟,竟大晚上過來了!
可是,王妃呢,王妃還挂在樹枝上!
春桃急得快哭了,立馬跪地迎接,“參見王爺,王爺吉祥。”
“嗯,王妃呢?”嗓音一貫的清涼無波。
春桃咽了咽口水,“王,王妃,在院子裏。”
王爺腿一邁,便往院子裏走去。
月光下,院子裏空蕩蕩,清涼涼,哪裏有半隻人影。
顔王眸光一轉,看向春桃。
春桃背脊一寒,隻覺一座沉重的大山驟然壓了下來,硬着頭皮指了指樹上。
顔王眸光再一轉,看向了樹上,觸目便是一把海藻般搖搖曳曳的長發,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波光,仿若還能聞到那獨特的絲絲暗香,細細的身子,身披一襲白衣,就這麽躺在枝桠上,呼吸均勻又綿長!
這姑娘,水裏可以睡着,挂在樹上也可以睡着,能吃能睡,還真是……類似某種動物。
一勾唇,想開口,轉念一想,罷了,摔着就不好了。
身子一旋,黑色的袍子張開,如一隻巨大的鷹隼,無聲的直沖而上。
下一秒,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便裹挾在了他黑色的袍子裏,慢慢落了下來。
紀千萌雖然像小豬一樣愛吃愛睡,可她畢竟不是豬,顔王一靠近,她就醒來了,可香香就在旁邊,她哪裏舍得醒來,幹脆裝睡,湊進他的脖子裏嗅嗅嗅!
越嗅越香,嗷嗷嗷,好香,好想咬一口,怎麽辦?在線等,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