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中有月影銀牌,他就是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認了。
“說吧,你要天藏月影爲你做什麽?”時逸寒強壓下心中的不耐,問道。
他不喜蕭天耀歸不喜,但天藏月影的名聲不能毀,蕭天耀手中的這塊月影銀牌,他一定要取回來。
“本王要帝國所有人,都查不到與本王有關的消息。”蕭天耀說得極其平淡,可這話卻滿滿都是陷阱,時逸寒不傻,自然聽出來了。
“與你有關的消息?”重點是“有關”二字,這個真心不是一般的難。
要知道,蕭天耀從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與他有關的消息,真的不要太多。
蕭天耀沒有正面回答,隻道:“本王相信天藏月影能做到。”這世間也隻有天藏月影能做到,除了他們外,任何人都做不到。
暗夜帝王,不是白見的。
“蕭王爺,你這個要求太過了。”天藏月影自然能做到,但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如果是别人提這個要求,時逸寒絕無二話,立刻就會應下,可是蕭天耀不行。
無論是四國還是中央帝國,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他這樣的人不管在哪裏,不管如何低調,注定都會發光發亮,想要讓人不注意到他,實在是太難了。
“天藏月影做不到嗎?”蕭天耀沒有跟時逸寒讨價還價,在他看來這些都沒有必要。
他開出來的要求,在天藏月影的規定範圍内,時逸寒隻能選擇應下或者不應。
應下,有多難辦到那都是時逸寒的事,與他無關。
而不應下,會不會砸天藏月影的招牌,那也是時逸寒的事,同樣與他無關。
同樣,時逸寒也沒有直接回答蕭天耀的話,而是說道:“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你未來想做的事,必然會損害中央帝國的利益,對嗎?”如果不是這樣,又爲何會阻止帝國的人,探查他的消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四國一統,必然會影響帝國的利益,但他必須要做。
“你既然知道我與帝國皇室的關系,就該知道我不會放縱你,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敢找我談條件?”時逸寒不知該說蕭天耀自信,還是說蕭天耀太看得起了他了?
蕭天耀明知他是帝國皇室中人,居然還找到他,暴露聖元王朝的事,蕭天耀就這麽相信他?
“本王隻知你是天藏月影的少主,時少主,本王最後問你一次,月影銀牌你要不要?”時逸寒不要,多少的人是想要。
畢竟是能讓天藏月影做一件事的牌子,這份量不言而喻。
“我天藏月影說出去的話,自然會做到,你的條件我可以應下,但有年限。”時逸寒很想說不要,可不行,他要這麽回答,天藏月影的名聲就壞了。
做他們這麽行的,怎麽張狂、任性都不要緊,但不能壞名聲,壞信譽。
“十年!”十年的時間,足夠了,足夠他平定四國,一統四國。
屆時,便是帝國也奈何不了他。
“不行,最多三年。”想到要爲蕭天耀賣十年的命,時逸寒就想吐血。
蕭天耀知不知道,他那個條件有多難達到?
與蕭天耀有關的消息,真得不要太多,他們天藏月影在四國的勢力,這十年也許隻能做這一件事了。
這個交易,簡直虧得他吐血。
好像,每次跟蕭天耀有關的事,他都在虧得吐血?
“七年,不容商量。”三年的時間太短,他就是再自信,也不會嚣張的認爲,憑三年就能打四國。
開戰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尤其是同時挑起四國的混戰。
“五年,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再多我甯可讓人認爲天藏影月不講信用。”七年太長了,七年足夠蕭天耀做太多太多的事了,五年是一個折中點,那時候蕭天耀想要做的事,十有八九還未成功,那時帝國收到蕭天耀的消息,再出手也來得及。
“成交!”很巧,五年也是蕭天耀的底線,五年他雖未成功,但他可以肯定帝國必然大亂,而混亂的帝國根本沒有能力阻止他。
“月影銀牌我收下了,關于你的消息,我們會幫你制造假消息。”成功談妥,時逸寒取走蕭天耀手中的月影銀牌,同時将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完全屏蔽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就是用消息代替真消息,讓帝國的人不知蕭天耀到底在做什麽。
“但是,要是世家嫡系跑到四國去,發現你的消息,我不負責攔截,這個要你出手。”這種情況下隻能把人殺人,天藏影月不怕得罪世家,但要爲了蕭天耀得罪世家,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以,你得要把消息提供給我。”他的人不可能面面俱道,他需要天藏閣的消息。
“可以。”蕭天耀做出讓步,時逸寒自然也要讓步,雙方就此談妥,時逸寒最後問了一句:“蕭王爺,還有别的事嗎?”
時逸寒不過是客套一說,不想蕭天耀半點也不客套,直接道:“有,本王要買東文皇後的消息,她到底是什麽人?”
東文皇後似乎知道很多,且皇上好像頗爲忌憚她。
“她?帝國先皇的寵妃之女,她母妃涉嫌害死皇後嫡子被處死,她和她雙胞胎哥哥一同被厭棄,她哥哥死了,她則被心腹帶走了,遠離帝國,隐姓埋名。”時逸寒漫不經心的說道,并沒有把東文皇後的身份當回事。
當初,天藏閣會幫東文皇後,也是因爲這層關系,總歸是自己人,能幫一把握一把,結果卻把自己坑死了。
“當今帝國皇帝的妹妹?來頭還真大。”難怪能讓皇上忌憚,難怪能把手伸那麽長,原來有這麽大的來頭。
“她爲什麽要針對林初九?”既然知道了東文皇後的身份,蕭天耀不介意繼續問清楚。
時逸寒卻不肯回答,而是笑道:“蕭王爺,這是第二條消息。”
“開價!”天藏閣做的是消息買賣的生意,他相信時逸寒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