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能不驚動皇上的耳目趕來,自然不是主力部隊,數量也不會太多。
此刻趕過來金吾衛隻有數千人,這數千人是蕭天耀提前安排好的,一路化整爲零潛伏在皇城外,隻等蕭天耀一聲令下才會集合。
皇上的人根本不知蕭天耀還留了這麽一手,等到人打到城門口才反應過來。
“守城,守城!務必要守住城門,不能讓他們攻進來。”金吾衛威名赫赫,守城的将領未戰先怯,把蕭天耀交給底下的十萬禁軍,就專心守城去了,隻留下一半的攻城弩給對方用。
“放箭,放前,别讓他們靠近。”守城的将領打從心底懼怕金吾衛,一開始便将城門守得死死的,生怕金吾衛攻上來。
“投石,投石機呢?别讓金吾衛靠近城門,半步也不行。”守城的将領将火力集中,專心對付金吾衛。
幾次交鋒後,守城的将領見金吾衛并沒有攻上來,暗暗松了口氣,“不用怕,他們人不多,初步估計隻有兩千餘人,我們一定能守住城門。”幸虧,幸虧隻有兩千餘人,要是二十萬大軍齊至,他一點勝算也沒有。
可是,守城的将領高興的太早了,他是守住了城門卻錯失了大魚。
“不好了,不好了……蕭王爺,蕭王爺出城了!”
“蕭王,快……快放箭,蕭王出城了。”
蕭天耀,在十萬事大禁軍的圍攻下,在衆目睽睽下,帶着林初九出城了,并迅速與金吾衛彙合。
“出城?不是讓你們守好城門嗎?怎麽讓蕭王爺出城了?”将領臉色一白,面上再無逼退金吾衛的喜悅。
他們的目标從來不是擊退金吾衛,而是拿下蕭王!
“剛剛我們正與金吾衛交手,一時不察,就讓蕭王跑了。”手下的人發現是自己的失誤,一個個哭喪着臉,恨不得時間重來,他們一定會守好城門,不讓蕭王爺出去。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守城将領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和金吾衛相比,蕭王爺才是最重要的,蕭王爺都跑了,他們還打什麽?
“将軍,我們不能亂。當務之急是出兵去追,蕭王身邊隻有數千人,如果我們能在天亮前把人拿下,不讓他們與金吾衛大軍彙合,我們還有勝算。”副将上前,用力把将領拉了起來。
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他們還有赢的可能。
“對,對,對,追,追,追,快追。千萬不能讓蕭王與金吾衛大軍彙合。”将領總算回過神,果斷下令,命手下的人去追,同時與禁軍溝通,看禁軍是個什麽章法。
在十萬大軍的圍堵下,仍舊讓蕭王跑了,守城的将領有責任,十萬禁軍也有責任,他們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跟着一起追了。
“留九萬人守城,其他人去追,有消息立刻傳信,我會派人支援。”禁軍統領并不敢把人全部派出城。
京中隻有他們這點兵力,他們要走了,皇城就是一座空城,待到蕭天耀殺個回馬槍,哪怕就是兩千人也能破城而入。
“追!”城門打開,數萬騎兵列隊而出,順着金吾衛消失的方向追出去,一路狂奔,一個時辰後終于看到了金吾衛的影子。
“快追,他們就在前面。”朝廷的軍隊看到金吾衛的影子,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不斷的抽打跨下的戰馬,希望在下一秒追上金吾衛。
可是不管他們是快還是慢,他們與金吾衛總是差了那麽一點,眼看就要追到了,可下一秒雙方的距離又拉開,眼看就要追丢了,金吾衛卻又突然出現了。
如此反複,朝廷的軍隊就是再傻逼也知道他們被耍了,可他們又沒有那個膽把人丢下不管。
“這群狗娘養的,仗着馬比我們好,就耍着我們玩。”朝廷的軍隊不忿,大罵。
“金吾衛是蕭王的心腹,蕭王這些年斂的錢财,有一大部分都花在金吾衛身上,金吾衛的裝備怎麽可能不好。”有人酸溜溜的附和。
對于皇上給蕭天耀強加的罪名,不少人還是相信的。不,應該說絕大部分人都是相信的,畢竟從蕭王府抄出來的金銀珠寶是鐵一般的事實,容不得他們不信。
“不管怎麽樣,先追上去再說,我們有兩萬人,就不信幹不過對方。”十個打一個,他們是朝廷禁軍,裝備不比金吾衛差多少,真要打起來也不是沒有勝算。
“追!”不管心裏有多憤怒,隻要沒有跟丢,他們就必須一直去追,直到把金吾衛追到,或者追丢爲止。
當然,他們不會忘記給城中的人傳信,讓他們時刻關注金吾衛主力大軍的動向。
他們懷疑,蕭王很有可能不在這裏,已悄悄去跟大軍彙合了。當然,這隻是他們的猜測,并不能做準。
事實上,他們猜的半點也不錯。蕭天耀帶着林初九一出城,就與金吾衛分開了。金吾衛負責引開朝廷的追兵,蕭天耀和林初九則悄悄營地,與大軍彙合。
雖說皇上将京城封鎖,讓京城内外無法通消息,可皇上這麽大動作,金吾衛不可能什麽都不知。
這些天金吾衛沒有任何動作,并不是他們在猶豫,不敢有動作,而是他們在等,等他們主子的命令。
金吾衛對蕭天耀的忠誠,遠比皇上想像的還要可怕。皇上确實沒有小看金吾衛,可仍舊不夠,在皇上的認知裏,金吾衛會因爲蕭天耀的失敗而惶恐,甚至有可能投靠他,然而……
事實是,金吾衛永遠不可能背叛蕭天耀,哪怕蕭天耀死了,金吾衛也仍舊是蕭天耀的金吾衛,絕不會成爲皇上或者任何一個人的金吾衛。
皇上,還是太小瞧金吾衛,太小瞧蕭天耀了。蕭天耀這樣的人,除非當場就将他擊斃,不然錯過了那個機會,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等到來日,兩人兵戎相見,皇上或許會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