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凡是帝國張家的店鋪,或者與帝國張家有關的商鋪、宅子,一天之間全都被砸、被清、被封了。
而這還不夠,在清了這座城中的張家店鋪後,蕭天耀帶着一百精兵先一步北上,見城進,見鎮入,隻要有張家的店鋪,全部砸了、封了,店裏的夥計不管,掌櫃全綁了丢入當地大牢,讓當地縣官看好,沒有他的命令不許放人。
一時間,張家損失慘重,除了南邊的商鋪,其他地方的商鋪幾乎都遭到毀滅式的沖擊,不僅店被關,店内的東西被清,就連開店也不允許。
出了這麽大的事,各地商鋪的掌事雖然被關了,可還是想辦法,在第一時間把消息送到京城,送到了帝國張家在東文的辦事處。
“蕭王這是什麽意思?要和我張家撕破臉嗎?”張家人收到信件,氣得差點吐血。
他們在東文的生意,一再遭到蕭王一派的打壓,糧行、錢莊全部虧損,現在各地商鋪又出事,今年别說盈利,能不賠錢就是好的。
“蕭王實在過分,他怎麽敢!”
“封我張家的店鋪,還不許我張家開門,他以爲自己是誰?”
“撕了我?我倒要看看蕭王有什麽本事,敢撕我張家人!真當我們張家人怕了他?”
……
張家在東文負責人是剛到的,來人是張家一個少爺,在本家被排擠,這才被派來東文,接手東文的爛攤子。
張家這位少爺心裏正不爽,遇到這事就更别提了,吃人的心都有了。
“蘭少爺,東文不過是個小國,蕭王不過是一個東文的親王,不成氣候。您先喝口茶,消消氣,爲了一個小人物不值當。”管事見張家這位少爺氣得直喘精氣,忙倒了一杯茶奉上。
“哼,一個小小的東文親王,也敢與我張家叫闆。之前看到花家的面子上,不計較他辦錢莊的事,他還真當自己了不得了,真以爲我們張家怕他了?”蘭少爺罵了兩句,心氣順了,端過茶喝了一口。
“是,是,是。蕭王爺那就是給臉不要臉,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蘭少爺你别爲那種小人物氣壞身子了。”管事知道蘭少爺愛聽什麽,賠着笑,哄着。
“本少爺不氣,不就是一個親王嘛,我就不信他再嚣張,能嚣張得過東文的皇帝。去,給東文皇帝送個信,就說本少爺要見他。”蘭少爺趾高氣揚的說道,在他口中,東文皇帝就是他想見就能見的人。
管事一聽,暗暗叫苦,不得不硬着頭皮道:“蘭少爺,你剛來東文,不知東文的情況。這事……怕是東文皇帝辦不了。”
“怎麽?東文的皇帝敢不給我張家面子?”蘭少爺斜了管事一眼,一臉傲氣。
“這個倒不是,隻是蕭王剛剛打了勝戰,這個時候就是東文的皇帝,也要給蕭王面子。”管事小心的斟酌用詞,生怕一個不滿,這位蘭少爺不高興了。
“東文的皇帝也管不了他?”蘭少爺一臉懷疑。
在帝國,可從來不會有這樣的事,帝國的皇帝是個強勢的獨裁者,在帝國他說一不二。
管事不敢接話,避重就輕的道:“蕭王妃剛剛失蹤,生死不明,這個時候東文的皇帝也不好太爲難蕭王。”
“蕭王妃……”一提到這個,蘭少爺就不說話了。
蕭王妃爲什麽會失蹤了,旁人不知道是因爲什麽,他卻多少知道了一些。
蘭少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可他突然一頓,猛地跳起來,“不對,蕭王這個時候對張家出手,莫不是……”知道了?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蕭王早不出手,晚不出手,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手?”蘭少爺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然後就再也做不住了,打發管事,立刻回書房寫信去。
此次蕭王妃出事,張家雖然有參與,可并不是主謀。他們張家隻是幫二皇子一個忙,讓二皇子的人可以混進東文伏殺蕭王妃,嫁禍給大皇子。
現在事情敗露了,蕭天耀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張家身上,就表示蕭天耀查到此事與大皇子無關。
這件事蕭天耀能查到,大皇子十有八九也能查到。大皇子知曉二皇子這麽坑他,肯定不會輕饒二皇子。
“這事可真是麻煩了,要是二皇子和大皇子因此都怪罪張家,張家可就慘了。”蘭少爺嘴上擔憂,可臉上卻是掩不住的興奮。
雖說這事對張家來說是件倒黴事,可對他來說卻是一個機會。
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此事,并報給主家知道,主家要因此減少了損失,家主肯定會記住他,說不定還會把他調回中央帝國。
“要是事情能成就好了。”蘭少爺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揚揚灑灑的寫了幾千字,墨迹一幹就裝封,讓人火速送回帝國,必再三交待,務必要送到家主手上。
監視張家動向的隐衛,将這一幕盡收眼底,轉身就把消息送給了蕭天耀。
蕭天耀此時離京城并不遠,不過兩日就收到了信,得知張家已經發現了,蕭天耀一點也不着急,轉身就把信交給暗衛,讓他轉交給軒轅摯。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帝國二皇子陷害軒轅摯一事證據并不多,那身落在樹林裏的黑甲衛也不能代表什麽。軒轅摯帶來的黑甲衛死了不少,黑甲也流失許多件,軒轅摯沒有證據能證明,那身黑甲的主人與二皇子有關。
這個時候,軒轅摯要是不盡快出手,就會被二皇子搶占先機,等到軒轅摯回到帝國就什麽都晚了。
“雖說不是大事,本王也算是幫了你。”蕭天耀輕敲桌面,眼神冰冷。
帝國那些皇子怎麽争權、怎麽奪權,他一點也不在意,可扯上他的王妃,拿他的王妃當棋子就萬萬不該。
這筆賬,他記下了!
那未曾蒙面的帝國二皇子,他也記下了!
遠在帝國的二皇子還不知,他這次不僅栽贓軒轅摯不成,還惹上了一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