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文也一樣,他們比北曆更迫切的想要賣軒轅摯一個好,想要平息軒轅摯的怒火,可同樣害怕消息不實,軒轅摯再次吃虧會把賬記他們頭上。
“我們拼了,這是一場賭注,賭赢了我們一舉兩得。”東文大膽派,毫氣萬千的說道。
赢了,他們不僅能賣軒轅摯一個好,還能借中央帝國之手殺了蕭天耀。
隻要他們賭赢了,他們便是勝利的一方。
可是……
“輸了呢?大皇子沒法拿蕭王怎樣,可卻不會放過我們,蕭王要知道我們這般算計他,不僅我們要倒黴,就是子孫後代也要倒黴,甚至有可能遺臭萬年。”膽小派站出來,冷着一張臉道。
不要怪他們膽小,實在是後果太嚴重了,他們承擔不起。
“你們是什麽意思?這麽好的機會難道要放過?你們應該很清楚,要讓上面那位知曉我們錯過這麽好的機會,我們和後代子孫同樣沒有活路。”膽大派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冒險一試。
他們是皇上那一邊的人,與蕭王注定不可能友好,想要步步高升,照拂後代,他們隻能除掉蕭王,踩着蕭王的屍體往上爬。
“我隻是希望大家謹慎一些,别落入蕭王與北曆的圈套中。蕭王一直閉門不出,又在遞交降書的前一天,提出改時辰的事,你們不覺得蕭王這是在耍我們玩嗎?”膽小派爲了說服衆人,大膽說道:“我們一直猜測蕭王受傷,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另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謹慎派的将領問道。
“蕭王現在即沒有受傷也不是在突破武神,他是站在暗處等我們自己跳出來。”這個可能膽小派提過一次,可是沒有人相信,“你們一直說蕭王十天不曾露面,營賬内也沒有武力波動的迹象,堅定的認爲蕭王受傷了,爲什麽不想想蕭王有可能不在營帳内呢?”
“蕭王不在營帳内,那他在哪?”膽大派與謹慎派齊齊看向膽小派的将領,等待他進一步說服自己。
膽小派的官員也不懼,侃侃說道:“我之前有這個猜測,但是找不到理由。可今天北曆人來找我,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麽事?”
“帝國大皇子和黑甲衛,突然出現在東文與北曆的邊境,到底是爲什麽?他們執行什麽樣的任務才會需要大皇子與黑甲衛出動?要知道不管是東文還是北曆,都不可能拿帝國大皇子怎樣,一般的任務根本不需要大皇子帶着黑甲衛來。”膽小派說的這些,是十天前北曆副帥就想到的事。
膽大派的官員一聽,立刻就想到了,“帝國大皇子這次出的任務,必然是獲利極豐,用處極大,但又不會太危險。之所以派黑甲衛出動,應該是任務帶來的價值很高。”
“沒錯。”膽小派的官員點頭道:“我想北曆人肯定猜到了,所以他們一直暗中跟着黑甲衛,而北曆人能猜到,你們說蕭王會想不到?”
“你是說……”謹慎派的官員眼睛一眯,膽小派的官員點頭:“我懷疑蕭王沒有受傷,也沒有在營帳内,他盯着大皇子和黑甲衛去了!”
這個推斷有理有據,可是……
“如果真是這樣,蕭王大可直接說,這要藏着掖着,對他有什麽好處?”
“怎麽沒有好處?沒有這故布迷陣的安排,我們這些人會跳出來嗎?會讓蕭王拿到把柄嗎?你們難道不知,與北曆勾結是什麽罪嗎?”
與北曆勾結,是通敵叛國的死罪,到時候罪證确鑿,就是皇上也保不了他們。
“你是說蕭王此舉,是爲了将我們一網打盡?”膽大派的官員臉色一白,身子搖晃。
太,太可怕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值得蕭王費心?别忘了當初蕭王與黑甲衛、北曆對陣時,我們都不曾出手。”膽小派的官員點頭,繼續說道:“你們想想如果你是蕭王,你要真的受傷了,爲了打消旁人懷疑你們會怎麽做?”
不等旁人回答,膽小派的将領又道:“蕭王要真是受傷了,除非他傷得一直醒不來,不然爲了掩飾他受傷的事,他就是硬撐,也要撐着出現在人前。”
“對,對,對,就是這樣,如果蕭王真要受傷,他不可能不露面,任我們在這裏猜測。”謹慎派的将領一拍桌子,大聲附和。
膽大派的官員木木的坐在那裏,不敢動……
真相,有時候就是在不斷的争論中,越走越偏。
如果這是一群文官,也許他們還能猜到蕭王的真實情況,可武将們對那些彎彎繞繞的事,天生就少一根筋,當有人提出合乎情理的解釋,這些人就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要知道,他們要是判斷失誤,付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
付出的代價越大,他們就越謹慎,而越謹慎他們就想得越多,想得越多就越不敢亂來。
東文将領不敢亂來,可也不敢什麽都不做,他們怕蕭王報複,可也怕皇帝的報複。幾番商量後,東文的将領決定把北曆拉下水,兩方人一起去找帝國大皇子軒轅摯。
東文爲此給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有功勞自然要一起領,獨吞好處這種事我們東文做不出來。”
明知北曆膽小怕事,想推他們出去冒險,可東文将領就是當作不知,把話說的十分漂亮,讓北曆人無法拒絕。
當然,北曆人也不是那麽想拒絕,蕭王受傷的消息要是真的,他們也能得到一些好處,消息要是假的,也有東文陪他們一起承受大皇子的怒火。
雙方就此約定,天不亮就派人快馬加鞭朝黑甲衛所在跑去,流白和莫清風收到消息,決定安排人在途中暗殺傳消息的人。
兩人分頭行動,一個守在營帳外,一個去安排這些事,而這一切林初九都不知。
手術室已達到最低要求,麻醉已經起效,她要開始給蕭天耀做開胸手術!
這個手術,隻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