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一途沒有止境,而修爲的提升除了自身的修練外,實戰也是一種,如果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他們這輩子還能指望修爲提升嗎?
雖說他們不應,可以對外說,是看不起蕭天耀這個還未達到武神修爲的人,不屑與之一戰,可這種話能騙别人,卻騙不了自己。
他們不應戰,無外乎是怕蕭天耀有什麽陰謀算計,然後自己不小心中招,敗于蕭天耀之手。
要是三打一敗了,他們就沒臉見人了。
“區區一個小國武神,敢挑釁我們,不給他一個教訓,日後指不定什麽人都能騎在我們中央帝國的頭上。”三位武神中,最年輕的青衣武神最是不忿,拍桌叫罵道。
“就算有什麽陰謀算計,憑我們三人還能制不住一個小小的武神?”坐在左側的棕衣武神附和道。
青衣武神和棕衣武神,被蕭天耀的挑釁之舉氣狠了。兩人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東文大營中,把蕭天耀拖出來,當衆宰殺。
“來之前,君上叮囑過我們,東文的蕭王不好惹,要我們謹慎行事,切不能落入對方的圈套。”坐在中間的紫衣武神開口,他年紀并不大,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不過較之另兩個氣質稍好,一看就知出身不錯。
中央帝國以黑、金、紅、紫爲尊。皇上的龍袍與常服,以黑、金二色爲主,這兩色也作爲皇家常用色。雖說沒有規定旁人不可能,可一般人家都極少用這兩色,爲了避諱皇家,夜行服都以灰黑爲主,純黑的顔色除了皇家外,幾乎無人敢用。
紅與紫雖說沒有什麽限制,可正紅、純紫隻有世家才能穿,稍次一些的隻能穿淺紫。
紫衣武神的衣服就是淺紫色,而巧的是,他姓林,來自中央帝國林家的旁支,此次來東文打着鍍金的念頭。
帝國林家人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東文敢挑釁中央帝國的權威。
紫衣武神家世在三人當中最好,其餘兩人自然以他爲尊,但也不是事事都聽他的,聽到紫衣武神這話,另兩人就不高興了。
“林兄,東文蕭王是狠角色,可我們也不是什麽軟柿子。君主叮囑我們謹慎,可不是叫我墜了帝國的威嚴。你看那蕭王,可有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出現在戰場上,他依舊打他的,絲毫沒有退兵認輸之意,我們要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真以爲我們中央帝國怕了他!”青衣武神剛開始隻是說說而已,可越說越生氣。
說起來,蕭天耀也确實是目中無人了一點,他完全沒有給中央帝國三個武神面子,照樣該怎麽打就怎麽打。
棕衣武神十分贊同的點頭:“我們要再不出手,他還真當我們怕了他,也是時候給他一點教訓。左右一個小國王爺罷了,死了,東文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
“他這個時候約我們三人一戰,也許手上有制衡我們的法子?”紫衣武神頗爲擔心的開口。
他隻是來鍍金的,他真得不想冒險,要是靠震懾能讓蕭天耀認輸退兵,他一點也不想出手。
蕭天耀之前一以敵二,都沒有落到下風,現在以一敵三,雖說壓力大一些,可拼了命要拉一兩個墊背,紫衣武神相信蕭天耀還是能辦到的。
三個武神中,就屬他的修爲最低,到時候真要有事,他估計最早丢命。
“如果林兄擔心蕭王使詐,不如我們讓北曆兩位武神爲我們護法,你看這樣可好?”紫衣武神略一思索,給出一個十分“完美”的方案。
紫衣武神雙眼一亮,連連點頭:“這個很好,我們五個武神,他就是布天羅地網也沒有。三天後我們就讓他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那些小聰明、小算計不過是上不得台面的笑話。”
這話就是應下與蕭天耀一戰,至于五打一會不會有失公平,就不是三位武神要考慮的問題。
公平?生死之戰面前,哪有那麽多的公平。
青衣武神見兩人應下,又道:“不過,小金川那個地方,我覺得不太妥當,太适合埋伏了。”
“我們讓北曆兩位武神做公證人,他就是派再多伏兵也沒用。”紫衣武神奸笑道。
蕭天耀選地方,他們選公證人,這再公平不過,至于蕭天耀同不同意?這個一點也不重要,因爲他們不會給蕭天耀說不的機會。
“派人盯着小金川,别讓蕭王的人,在那做手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紫衣武神還是很怕死的,可惜……
他們晚了一步,流白已經帶人,将毒煙炸藥埋好,隻等三天後一戰!
蕭天耀約戰三位武神一事并不是什麽秘密,北曆與東文當天下午就知曉此事。
雙方都知,這一戰結束後,便能決定東文與北曆的戰局。
蕭天耀勝則東文勝,蕭天耀敗則東文敗。
以一敵三,東文的将士崇拜蕭王,相信蕭王,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忍不住擔心。
他們家王爺是很厲害,可是以一敵三,王爺真的能赢嗎?
而且,赢了後王爺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嗎?
要是受了傷,剩下的兩位武神,誰來對付?
東文上下憂心忡忡,可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喪氣話,他們隻能默默的用行動支持蕭天耀。
因爲他們很清楚,蕭王這麽做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哪怕有一點辦法,蕭王也不會冒險去挑戰三位武神。
以一敵三,就算準備再充分,那風險也是極大的!
和東文相反,北曆收到這個消息,軍中上下一片歡呼,北曆的主帥甚至提前開了慶功宴,預祝三位武神大勝,預祝北曆大捷。
此時正值秋末,糧食正好收割,如果北曆這一戰大勝,北曆未來三到五年的糧食都不用愁,北曆怎麽能不高興?
一擔憂,一興奮,兩軍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兩軍卻很有默契,這三天兩軍都沒有出兵的迹象,隻是保持高度戒備,以防對方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