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說得對呀,他們有什麽好怕的,帝國張家在東文能耀武揚威,可在中央帝國他們也不算什麽,就算他們在中央帝國很嚣張,可他們也不用怕,這年頭哪個大家族沒有兩個死對頭,他們完全沒有必要自己撸起袖子去和張家幹,完全可以借力打力。
再往壞裏說,張家還能讓中央帝國爲他們出兵不成?
到時候中央帝國頂多是出面譴責幾句,譴責也是針對皇帝,何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把林初九送到蕭王府,蘇茶連門也沒有進,“王妃,這事就交給你了,我昨兒個一晚上沒有睡,我去補一個覺。”
說完也不管林初九什麽反應,轉身就爬上馬車了。
林初九也困,也想回王府補個覺,可她一踏進王府,曹管家就一臉急色的找上來:“王妃,官裏來人了,宣你進宮。”
“這個時候?”林初九聽到這話,着實愣了一下。
這都快中午了,皇上怎麽會宣她進宮?
“宮裏的人,一刻鍾前來的。”曹管家想到傳話公公的态度,一時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宮裏的人态度似乎很好,皇上沒有生氣嗎?
林初九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中的紙,說道:“讓他們等着,就說我要沐浴更衣。”她要把孟修遠寫的東西,重新謄一份才行,還要把蘇茶查到的數據一一寫上。
“小的這就去。”曹管家不敢多問,麻溜的退下。
林初九也不管宮裏的人等的急不急,慢悠悠的去書房,磨墨,謄抄……同時把蘇茶查到的數據抄一份,作爲附件給皇帝參考。
皇帝既然想拿她當槍使,她會好好的做一把利槍,把事情辦漂亮。
林初九怕心急寫錯字,寫得很慢,費了半個時辰才将所需要的資料謄抄完畢。不等它們幹,林初九便回房換衣服去了,換上了進宮用的正裝,這才将折子一一收好,讓曹管家拿蕭王的印章蓋上。
拳頭大的公章,被鎖在書房的鐵盒裏,隻有林初九和曹管家同時拿出鑰匙才能打開。
蓋上印鑒,林初九等到印泥幹了,便帶着東西出門,臨走前特意和曹管家說一聲:“如果我今天沒有出宮,就去找林夫人,讓她進宮找我。條件是她女兒嫁進太子府。”
她和蘇茶所做的都是猜測,沒有人知道皇上怎麽想,林初九不得不做好兩手準備。
“小人明白。”曹管家一臉擔心,可又不怕說太多了,讓林初九也不安,隻得忍着。
宮裏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張臉越來越拉,可看到林初九出來,卻立刻換上了笑顔,“奴才給蕭王妃請安,王妃……”
“不必了,勞公公久等了,我們走吧。”林初九比太監想得還要幹脆,主動往外走。
小太監一看,也不敢啰嗦,隻得乖乖跟上……
皇上本想宣林初九進宮用午膳,可不想等了半天也不見林初九出現,不由得有幾分惱怒,可就在他把林初九這人忘了時,太監又進來通報,林初九求見。
“她還真會挑時間。”帝國張家剛托人告了林初九一狀,林初九就進宮來了。
“宣!”皇上沒有故意折騰林初九,放下手上未看完的折子,等林初九進殿。
“臣婦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初九進殿後,恭敬異常。
皇上滿意地點頭卻沒有叫起,而是威嚴的問道:“林初九,你可知罪!”
“臣婦自知有罪,不敢求皇上贖罪,隻希望皇上在降罪于臣婦前,能給臣婦一個解釋的機會。”林初九十分幹脆的認罪,讓習慣林初九撒潑的皇上十分錯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好,朕就給你一個機會,你有什麽要向朕解釋的?”
“皇上,這是臣婦這兩天收集到的消息,請聖上查閱。”林初九将折子連同附近一同呈現上。
太監接過東西,檢查沒有危險後,才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沒有急着看折子,而是看了林初九列的幾張表,上面的數據十分清楚,不過皇上并不吃驚。
皇上要是不知這裏面的情況,怎麽會算計林初九和蕭天耀對帝國張家出手呢?
蘇茶隻查到了東文的情況,可皇上卻是把四國的情況都查清楚了,皇上知道的遠比林初九要多。
看到林初九查出這些東西,皇上滿意地點頭:林初九這人雖然有種種不好,可有一點好,那就是反應快,是一把合格的槍,讓她出面對付帝國張家,絕對是一步好棋。
皇上心情頗好的打開折子,這一看皇上樂了……
蕭天耀寫折子是個什麽德性,皇上可是知道的,每次都是幹巴巴的,把事情說清楚就行,完全不會多寫一個沒用的字,可林初九這次呈上來的折子,卻是寫得花團錦簇,雖然有用的東西隻占了一小部分,可是看的人舒心呀。
“這折子是誰寫的?”
“回皇上的話,是臣婦寫的。”林初九臉色極厚,面無愧色的應下,怕皇上不信還加了一句:“皇上,臣婦隻粗淺識得幾個字,寫的東西不上了台面,可卻是臣婦的心裏話,還請皇上莫怪”她真的是誠心誇皇上的。
雖說皇上一直和蕭天耀鬥,可皇上确實是一個好皇上,自從皇上登基後,東文的百姓越來越富足,戰事也越來越少,甚至動了向張家出手的念頭。
要知道,之前張家從東文撈的銀子更多,可先皇卻放任不管,任由他們魚肉百姓,專注抱中央帝國的大腿不放。
“這折子要是天耀看到,怕是……會不高興了。”皇上平時沒少收拍馬屁的折子,可那些折子都沒有落蕭王府的章,看到那鮮紅的金印,皇上心裏深出詭異的滿足感。
“皇上說笑了,王爺對皇上的敬重,猶如湖濤濤江山綿綿不絕,怎麽會不高興。”林初九這話一說出來,自己就差點吐了。
她可真是眯着良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