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茶拿來信時,就發現平時薄薄的一封信,變成一塊木頭,拿着明顯像是搭起來的木頭,蘇茶一頭霧水:“這是什麽?王妃你送給王爺的禮物?”
蕭天耀拿個木盒來,林初九回塊木頭?
這對夫妻玩什麽呢?
這是夫妻間的情趣?爲什麽他不能理解?
林初九“嗯”了一聲,蘇茶覺得不對,又問了一句:“王妃,你不是沒有打開木盒吧?”那麽簡單的九宮格也打不開,林初九不是這麽笨吧?
林初九本不想搭理蘇茶,聽到這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文化真可怕。蘇蘇,你出去千萬别說認識我,忒丢人了。”
“我怎麽丢人了我?不就幾塊木頭拼出來的盒子嘛,有什麽稀奇的?”蘇茶拿着手中的木塊,翻來複去的查看,一頭霧水,“這是什麽東西?像盒子又不像盒子,莫非裏面是空心的?”
不就是送個信嗎?他又不會偷看,這對夫妻要不要這麽無聊?
“魯班鎖,裏面裝了我給王爺的信。”林初九怕蘇茶再說下去,會對自己的智商産生懷疑,好心的公布了答案。
“什麽?這是傳說中的魯班鎖?”蘇茶眼前一亮,似不敢相信,得到林初九肯定的答案,蘇茶試着解鎖,可擺弄了半天卻一無所獲,“怎麽打不開?”
“要是你随便就能打開,它就不是十二柱的魯班鎖了。”林初九真心不是看不起蘇茶,而是魯班鎖真不好解,她也隻能解到九柱,十二柱的魯班鎖是看了别人怎麽解,才學會的。
“十二柱的魯班鎖?王妃,你哪裏找來的?”蘇茶雙眼亮晶晶地看着林初九。
這魯班鎖可是好東西,有了魯班鎖,他們以後送信說不定都會安全一些,而且學會了魯班鎖,要做其他的機關鎖,或者機關密室也會更容易。
“我讓人做的,感興趣?”林初九挑眉問道,見蘇茶用力點頭,林初九也大方:“讓曹管家送一套給你。”反正蘇茶也不會外傳。
“我這就去找曹管家要。”得到了林初九的準話,蘇茶轉身就跑去找曹管家,順利從木匠手中,拿到一套新做的十二柱鎖,可是……
“要怎麽拼起來?”三人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又對着林初九扣好的鎖研究,也沒有尋到法子。
“這東西有個訣竅,掌握了訣竅就好辦了。”蘇茶看看手中‘鎖’,拿起木條繼續比畫起來,直到天黑也沒有進展。
“要不我去問王妃?”抱着十二根小木塊,蘇茶決定不恥下問,可他找上門卻吃了一個閉門羹。侍衛擋住蘇茶,說道:“王妃說,如果蘇茶公子是來問魯班鎖的事,那就不要開口。在王爺沒有解開前,王妃是不會說的。”
“呃……”蘇茶滿肚子的話,都隻能咽下來。看了看手中做工精巧,完全看不出到底哪裏是口子的魯班鎖,蘇茶在心裏默默爲蕭天耀默哀。
可憐的天耀,讓你弄什麽九宮格,這下好了,自己吃苦頭了吧?
爲了讓蕭天耀吃癟,蘇茶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的魯班鎖送了出去。沒有意外,收到魯班鎖的蕭天耀臉黑了。
林初九那個笨女人,怎麽什麽都要和他一争高下,乖乖地聽話服軟會死嗎?
蕭王不高興,很不高興!
送信的暗衛把東西呈上來後,一聲不吭的退了下去。
留守的是暗衛見他這副模樣,擔心地問了一句:“出什麽事了?王爺罵你了?”這幾天他們家王爺的心情看上去挺好的,都幾天都沒有飙冷氣了,沒道理又心情不好了呀?
“沒有。”送信的暗衛日夜趕路,累得不成人形,哪裏有時間和精力說話,留下這話就默默地回去了。
好累!
留守的暗衛見他這樣,越發的肯定他差事沒有辦好,被王爺罵了,一個個上前安慰。送信的暗衛累得不想說話,面對同伴友愛的眼神,真想殺人。
心好累!
魯班鎖是榫卯結構,沒有機關暗鈕,也沒有木釘繩子,完全是靠自身結構的連接支持,要解開魯班鎖,就要找到關鍵的木柱,将其從鎖中抽取出來。
蕭天耀把玩着手中的魯班鎖,眼中沒有不滿,反倒充滿了戰意。
他怎麽可能輸給林初九,不就是一個魯班鎖嗎?
他不僅會解開,還會出個更難的給林初九,他倒要看看林初九能不能解開。
蕭天耀拿到魯班鎖的當天,就抱着那十二柱鎖解了起來,他不像蘇茶那樣随意擺弄,而是先觀察鎖上的十二柱,将十二住的樣式,一一畫在紙上,在腦海裏演練十二柱組合起來的樣子,然後才開始解鎖。
“咔咔……”蕭天耀解鎖的速度不算快,可也不慢。半個時辰後,蕭天耀找到了關鍵的木柱,将其抽出來,“啪”的一聲,魯班鎖開了,鎖在裏面的平安扣滾了出來。
“好東西。”蕭天耀贊了一句,卻不是說平安扣,而是說手中的魯班鎖。
研究完手中的魯班鎖,蕭天耀這才拿起鎖中的平安扣與信。
蕭天耀沒有急着看信,而且拿起林初九送來的白玉平安扣仔細端詳,大拇指指腹在平安結上來回摩挲……
明顯,蕭天耀知道這平安結是林初九打得。
“不管你是誰的女兒,現在你都是本王的王妃。”蕭天耀把玩片刻,将平安扣别在腰間,眉眼間的郁色散去不少。
是他着相了。他娶林初九,并不是因爲她是誰的女兒。
他看重林初九,也不是因爲她是誰的女兒。
隻要林初九不背叛他,林初九是誰的女兒又有什麽關系?
“呵……”輕笑一聲,放下心中擔憂的蕭天耀,眼中多了一絲溫度。
展開線,看着滿紙透着喜悅與歡快的文字,蕭天耀唇角微揚,冷硬的面容不由得柔和了幾許。
他突然有點想家了!
他出來的時間也夠長了,這場戰事也差不多該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