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前還圍在東方家族賭桌周圍,趕着下注的一票看客,呼啦一下圍到藍天這邊,伸胳膊探腦袋的,變着法兒地要下注。
“我,我,我……我先過來的,你們不要插隊!藍家少主,我賭長老團赢,一千兩銀子,您可記好了!”
“到我了,到我了,我壓三千兩,也賭長老團赢!藍家少主,說好的不賴帳不賒賬哦,可别出爾反爾!”
“我也一樣,賭長老團赢,兩千兩,藍家少主記好了哦!”
……
在場的衆人還以爲自己剛才聽錯了呢,直到藍天把博彩闆挂出來,他們這才相信!
一個賭一賠二,一個賭一賠三,怎麽算都是莊家賠啊,藍家少主一定是錢太多準備來燒一些掉吧!
好吧,被白花花的銀子燒昏了腦袋的衆人早就忘了,下錯注就要血本無歸這個血淋淋的現實。
藍天那叫一個樂呵,吧唧吧唧在一邊數銀票,确實銀兩後高聲喊出手裏的銀子數讓夥計記下,嘴角都快笑到耳根子了,銀子咋就這麽好賺捏?
“一萬兩,我賭逆鱗赢!”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藍天一個機靈,自打開莊後第一次從銀山銀海裏擡起夠來,微眯着眼盯着随随便便甩下十張千萬兩大票的白家少主看,一臉糾結。
尼瑪,這小子一定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下果斷是亂套了,賭徒什麽的最讨厭有人跟自己唱反調了,尤其是這種大手筆的對家!
說人家晦氣吧,人家投資啥是啥,手到銀子來;說人家亂下注吧,人家财大氣粗,根本不在乎這麽點銀子……隻能自認倒黴。
有點腦子的忽然間有點明白過來,有模有樣地推敲起來:“哎,我說,白家少主跟藍家少主關系這麽鐵,總不做賠本生意吧,他都賭逆鱗赢了,會不會……這位年輕人的勝算比較大呀?”
下注下混腦袋的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附和。
“對呀,逆鱗若得勝了,剛才那麽大一幫子人下的注可就都歸莊家所有呀,豈不是賺大發了?不行不行,大家夥兒不能一邊倒啊,好歹對半下注不是!”
“有道理,有道理……藍家少主,老身可以改改剛才下的注嗎?不會那會銀票的,隻是改一邊下注而已,可以的對吧?”各路精英也是捕風捉影的好手,連年邁着也不例外,倚老賣老跟藍天讨價還價起來。
“說好的離手定注呀,怎麽可以改!”夥計一臉爲難,連收銀子動作都停下了。
藍天眼珠子咕噜一轉,忽然猛得拍闆,出聲壓過所有人:“讓他改!”
随即,藍天掃視一周,又對衆人大聲說道:“誰想改都可以改,不過隻有這一次機會,逾期不候!”
說完,滿臉期待地望着他,一臉虞誠,活脫脫就是一個肚子餓得咕咕叫突然見到琳琅美食的孩子,比天上下銀子還開心呢。
年長者見藍天這反應,倒是猶豫了,這小子的反應分明就是自己就要入套了的表情啊,難道他真知道什麽内幕?
年長者這一猶豫,連帶着也準備改注的好幾個人也跟着糾結了,到底該信哪邊好捏?
一個長得猴精猴精,一臉精明相的青年男子偷偷将白家少主拉到一邊,低聲問道:“白少,你那麽大手筆賭逆鱗赢,有幾成把握?”
白家少主好看的劍眉一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萬兩多嗎?不就一頓飯的錢!爺高興,丢着玩的,管他幾成把握!出來玩嗎,就是求個開心,你說對不對呀?”
言罷,滿臉期盼地等着對方回應。
周圍立馬一片嘩然,感情這白家少主真是錢多沒地花的主啊,算了算了,跟着這樣的主混鐵定沒花頭,還是不改注得了。
這下,賭長老團赢的那一大堆人砰砰跳的小心髒都放肚子裏去了,各個表情輕松極了,勝券在握,誰還會改注呀!
倒是之前賭逆鱗赢的那一少波人開始不淡定了,人少勢小,在賭桌上本就處于劣勢,再加上藍家少主剛才那反應,明顯得不能再明顯得說明莊家相信長老團能赢。
改,還是不改?
到底要不要改!
賭逆鱗赢的人内心在瘋狂呐喊。
“最後問一次,有沒有人改注,我數三下,逾期不候啊!”藍家少主暗爽到不行,憋着笑意很辛苦的好不好,還得主持大局,嗚嗚,賺錢好不容易……
“一!”
“二……”
“等等!”三字喊出來前,終于有人沉不住氣出聲阻止了。
“我改!”猴精猴精的那位大聲嚷道,“五千兩銀子全部改賭長老團赢!”
藍家少主一臉惋惜,确認在三,終究讓夥計把他的名字和銀兩數轉記到長老團赢這邊。
要知道,五千兩這一注在賭逆鱗赢的這一波人裏算下注較大的了,不是第前三也排得上前五,大頭都跑了,其他人能不跟嗎?
一時間,賭逆鱗赢的那一撮人紛紛湧了上來,通通要求改注。
“快快,把我張三的一千兩轉注到長老團這邊!”
“哎呀你快點找啊,一會兒比試結果出了我上哪兒評理去呀,李四一千五百兩,轉注長老團赢!”
“我說你就别找了,直接把我們名字和銀兩數寫在長老團赢這邊不就行了嘛,反正賭逆鱗赢錢也是歸你們的,不影響啊!”
……
改注語氣那叫一個堅定,看起來這似乎是他們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了。
一下子長老團赢這邊多了一大串名字,逆鱗赢這邊……隻剩下白家少主的一萬兩。
原先賭逆鱗赢的人雖然不多,但畢竟積少成多,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個五萬兩八萬兩的,也不是個小數目,藍家少主看着一長串一長串的賭注單,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又不能表現出來,差點憋出内傷。
“三!”藍家少主喊出最後一個數字,“最後的機會過,還是那句話,離手定注,還有要壓的沒?”
另一邊,龍嘯和長老團的挑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衆人開始還以爲這場挑戰絕對是壓倒性的,沒啥看點,故才将注意力都放在賭注上,不曾想,有人不經意間回頭一看場上的情形,便再也沒心思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