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轉頭看去,卻什麽都沒看到呀,她随即擡頭往上看,卻依舊半個人影都沒瞧見。
就算有人,這裏沒什麽地方可以躲的,就算往上逃,也不可能那麽快。
“人呢?”容靜低聲。
然而,孤夜白的視線卻盯方才那黑影消失的地方,片刻都沒有移開。
他一邊攬着容靜,一邊走過去,低聲在容靜耳畔道,“消失在石壁裏,我不會看錯。”
這話一出,容靜陡然心驚,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消失在石壁中?
這……這怎麽可能啊?
“你會不會看錯了?”容靜低聲,此時天色已經非常暗了,深淵下更是昏暗,看錯也是正常的。
“不會錯。”孤夜白相信自己的眼力。
這話一出,容靜背脊都開始發涼了,什麽東西才能這麽神出鬼沒的?
孤夜白走近,輕輕觸碰了方才那黑影消失的石壁,誰知,石壁非常堅硬,并沒有什麽機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容靜突然驚聲,“前面也有人!”
孤夜白擡頭看去,卻什麽都沒有了。
“從石壁出來一道黑影,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容靜低聲,這下完全相信孤夜白所說的了!
那道黑影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的人呢?
這是什麽品種啊,居然能穿越石壁?容靜的臉色都白了。
然而,孤夜白卻很冷靜,轉身貼緊石壁。容靜不解,貼緊石壁豈不是更威脅?
“影族殺手,障眼法罷了,雕蟲小技!”孤夜白低聲。
影族,身形如影,以障眼法出名,擅于利用光線原理裝設弄鬼。
剛才那兩道黑影,并非鑽入峭壁,也并非從峭壁出來,不過是因爲他們身如影,速度又快,所以讓人産生視覺誤差罷了!
而當人産生視覺誤差的時候,大多會放松警惕,影族殺手就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偷襲。
這幫人,也就隻有在天色昏暗的情況下,才騙得過孤夜白的眼睛。
一說影族,容靜立馬有印象了,她曾經聽說過這麽一群人的,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栖身于此。
容靜也跟着孤夜白後背貼在石壁上,這下,看誰能偷襲得了他們。
似乎發現他們不好惹,許久,那黑影都沒有再出現過。
可是,孤夜白卻不打算就這麽算了,在這裏出現的人,豈能不逮住了好好質問質問呢?
他淩厲的雙眸微眯,犀冷寒徹,掃視在周遭,而漸漸的天色也越來越暗,就快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片鋪天蓋地的黑出現在他們面前,似乎是一個巨大的黑影要将他們吞沒!
容靜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意念一動,陰陽二針祭出,直直飛射出去。
她看不到,但是,陰陽二針卻可以追尋到人的氣息。
隻是,令人她詫異的是,陰陽二針一出,那片黑影就憑空消失不見了,而陰陽二針居然沒有追蹤到真人。
“怎麽會這樣?”容靜低聲。
“看樣子是影族的高手,你再試試。”孤夜白很謹慎,要知道,再強悍的高手都敵不過看不見的敵人呀!
容靜正要動手呢,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手從她背後伸過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
容靜驚叫起來,孤夜白也吓到了,當機立斷一掌劈下去,那手急急縮回去,孤夜白想抓住,卻來不及。
容靜吓壞了,本能得往孤夜白懷中躲,此時此刻,整個深淵全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走!”孤夜白低聲,這麽昏暗的環境下,他們完全出于劣勢。
誰知,容靜一邊顫抖着,一邊竟還能發怒,兇巴巴道,“不走!敢偷襲我,不管它是人是鬼,老娘都要把它揪出來!”
她一怒,陰陽針祭出,就直接從剛剛那手伸出來的位置狠狠射過去!
誰知,一射,隻聽得一聲轟隆,随即就看到光線從峭壁中射出來!
“原來機關在這裏!”孤夜白驚聲,猛地一腳踹過去,石壁就被踹穿了,更多光明透出來,将周遭照得明亮。
這下子,他們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就是一個山洞入口,隻不過之前被一堵薄薄的石門擋住了。
這石門上必定是有機關的,才能讓人手可以伸出來!
容靜一邊看着光亮亮的洞口,一邊拍着心口,自言自語,“過分,吓死我了!”
她正驚慌未定着,往山洞裏看去,這個時候,方才那道黑影突然從旁出現,一刀朝她刺來!
然而,孤夜白等這一刻已經等了許久了,他瞬間拔劍,打開了那黑影的匕首,随即劍尖直指黑影人脖子。
“再動一下,本尊保證你屍首異處。”他沉聲。
誰知,那黑影居然還要逃,孤夜白的劍極快,一移位,直刺入那人心口。
終于,那黑影從黑暗中傾倒而下,就倒在洞口之前。
孤夜白一腳将他踹翻過來,隻見人已死,不過是個普通的黑衣人,并沒什麽特殊的。
容靜看了看洞口,又看了看孤夜白,興奮道,“喂,我們不會是找到影族殺手的老巢了吧?”
孤夜白原本還想問問她吓到沒有,見她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突然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于是他點了點頭,“應該是。”
這個黑衣人雖然死了,但是,也算是費了容靜和孤夜白不少力氣,撇開他裝神弄鬼的伎倆不說,實力也是蠻強悍的。
用這麽厲害的高手當守門人,這洞口之内,必定不是簡單的地方。
“進去瞧瞧。”容靜問道,心想,或許公子尊就在裏頭呢。
孤夜白點了點頭,朝容靜伸出手去。
容靜有些愣,平素這家夥牽她,向來是霸道的,随手就牽,他現在這是……
容靜看了看他的手,嘿嘿笑道,“怎麽了?”
孤夜白蹙眉,沒說話。
見他蹙眉,容靜讪笑了下,還是伸手過去,孤夜白牽住她,并沒有馬上進山洞,也沒有看她。
而是貼着牆壁,淡淡道,“靜兒,我不喜歡你叫我喂。”
呃……
容靜僵硬了,感受到她的異樣,孤夜白的手握得更緊,明顯有些不高興。
他越來越發現這個女人總要被他欺在身下才能認真一點。
半晌,容靜才低聲道,“那我該叫你什麽?”
孤夜白沉默了半晌,丢了一句,“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