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大長老揮劍橫掃出一道藍芒,冰冷而又淩厲!
雪大人立馬就後退,終于正眼看過來,大爲震驚,“臭老太婆,你想多管閑事?”
“那又如何?”大長老冷冷問,哪怕的癱坐在地上,卻尊嚴十足,氣勢逼人。
這下,容靜真的震驚了,一來沒想到大長老真的會出手相助,二來,也沒想到大長老雙腿都廢了,竟還能打出這麽冷厲的劍氣。
其實,真正論勢力,她遠遠不如大長老的,她剛剛赢在僥幸,赢在意外,如果大長老早知道她可以破解寒冰陣,估計就不會輸了。
别說容靜,二長老和三張老也都驚了,慕容晚晴正憤怒的瞪向大長老。
雖然冰雪宮和龍空集團結仇多年,可是,這些年來,龍空集團實力大增,而冰雪宮人才凋零,冰雪宮不得不隐忍,一直都刻意避開和龍空的沖突呀!
大長老今日這是怎麽了?
“怎麽,冰雪宮想報仇了不成?”雪大人挑釁道,如果大長老沒有受傷,他絕對不是大長老的對手,但是,現在大長老受傷了。
就二長老和三張老,再加一個慕容晚晴,他并不忌憚,這一回他和黑虎将軍帶了不少人來,一旦山下的人攻上來,他就有援兵了,再說黑虎将軍那邊也該搞定一個小屁孩了!
雪大人不怕!
“正是!”大長老說着,冷冷下令,“二長老、三張老聽令,容靜是我冰雪宮的敵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這個理由……
别說二長老和三張老了,就連慕容晚晴都覺得好牽強,可是,她們違背不了命令,立馬揮劍朝雪大人擊去。
雪大人自是應戰,“很好,今日就連冰雪宮都收拾了,大尊主必定會開心的!”
大長老沒多廢話,緊握長劍,視線追随着雪大人的身影,随時準備攻擊。
慕容晚晴卻怒得跺腳,“大長老,你到底什麽意思?”
“宮主,請配合我們。”大長老冷聲,仿佛她才是一宮之主。
慕容晚晴才不樂意,隻是,她看二長老和三張老吃力的應戰,實在忍不住,隻能參戰。
這下好了,冰雪宮的人圍攻雪大人,容靜……閑在一旁。
她非常努力地聚精會神,想控制水鳳凰的力量,隻可惜,她辦不到,嘗試了好幾回都無效,她也不敢再勉強,隻能任由那股力量在體内橫沖直撞。
看着混戰一片,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趁亂溜走,不管冰雪宮爲何要幫她,目的一定不會單純的。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再說了,天曉得待會會不會有黑暗勢力的援兵到呢?
隻是,她剛剛想起呢,卻發現自己竟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嗷嗚……
這段時間打太猛了嗎?一旦傷了,就是重傷?
容靜欲哭無淚,看着小默默消失的方向,默默祈禱着,小默默你快點來帶娘親跑路呀!
嗯,小默默……
小默默正拽着銘長老漫天遍野地跑呢,他告訴銘長老,他這不是逃跑,而在一種聰明的戰術,他要把黑虎将軍累死!
都半天過去了,此時此刻,黑虎将軍累得就像是一條狗,他都不想追了,卻不得不緊随小默默身後,死死地盯着,一眼都不敢錯過。
其實,知道着了小默默的道後,他早就想折回去和雪大人聯手對付容靜,抓了當娘的,還會怕兒子不來嗎?
可是……可是,他現在回不了頭了,四面八方全是茫茫大山,深山老林的,他不跟着小默默,絕對會迷路的!
好歹也是龍空高層一大高手呀,居然會落到這個地步,一身功夫使不出來,追一個小屁孩也追不到,甚至,甚至還迷路了!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真心不會混了!
追!使勁地追!累得五髒六腑全都在疼,還是得追。
小默默和銘長老被小蛛蛛牽着跑,雖然不用自己話力氣,可是,他們的雙腳也是會累的。
其實,銘長老基本是被拖着走的,幸好他的衣服夠厚,否則早就脫皮了。
終于,銘長老也受不了了,“默默,默默……等一下!”
“不行,他還沒累趴呢,我們絕對不能趴下!”小默默很堅定。
“默默,我們跑了可不行,你娘那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還有山下的黑甲軍在攻山門呢!”銘長老認真說。
小默默這才回頭看來,“那怎麽辦?”
“去獸地,我們必須動用百獸!”銘長老當機立斷,已經那麽久了,他還沒有收到陸長陵的信号,這就意味着他們還在艱難的守山。
不管怎麽樣,九重山不能淪陷,他們幾個重要的戰鬥力不能出事,因爲十多天後,他們要面臨的是一場更大的戰役!
這一戰,他們必須赢,而且還必須保留勢力。
唯有百獸才能幫到他們了。
“對哦,找百獸!”小默默終于想起這一茬了,找百獸,那得先去找夏夫人。
唉,都怪那個慕容晚晴,如果沒有她,夏夫人指不定早就降服了百獸。
小默默當機立斷,掉轉方向,隻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一臉難爲情,“銘爺爺,我……迷路了。”
他都迷路了,背後狂追的人,能不迷路嗎?
黑虎将軍如果知曉真相,一定會吐血身亡了,一世英名全栽在一個熊孩子手裏了。
幸好,銘長老熟悉九重山,他指了方向,小蛛蛛就立馬待着他們奔向獸地。
黑虎将軍不知道他們爲何突然改變方向,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但是,他還是不得不繼續狂追。
很快,小默默他們就到了獸地,他們得先把黑虎将軍引到獸地來,然後才能脫身去找夏夫人呀。
小默默一入獸地,就放最深處跑。
這個時候,獸地中某個山洞裏,酣睡的大白虎陡然跳起來,它左邊嗅嗅,右邊嗅嗅,似乎發現了什麽。
很快,它就走到大黑獅旁邊“啪”一巴掌将大黑獅蓋醒。
“傲嗚……起來!有人侵犯我們的領地!”
大黑獅狂甩了幾下腦袋,大臉上脖子上原本耷拉的鬃毛全都束了起來,就像一個炸毛的球,“嗷嗚……什麽人這麽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