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有話好好說,你敢對我不敬,你試試看!”
“我身爲長輩也是爲你好,你未婚先孕,一輩子都會被人瞧不起!”
容靜也不急着回答,繼續逼近。
瞧不起?
她向來活自己的,關别人屁事?
今日落魄,不需人同情,明日風華,她也不需人讨好。
這個老女人是怕毀了容家族聲譽,影響到她一家人的前程吧!
她就是要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是要讓他(她)姓容,讓他(她)把大房的香火延續下去!她要把被二房霸占的一切都奪回了!
冷不丁,容靜猛地傾身過去,幾乎同徐氏鼻目相對,一臉陰沉沉的就是不說話,卻吓得徐氏差點給尿褲子了。
“靜兒,靜兒,你聽伯母解釋,你冷靜冷靜!”
“沖動對胎兒不好!”
擦……
現在知道害怕了,現在跟她說沖動對胎兒不好,當她還是之前那個膽小柔弱的容靜,那麽好騙好哄?
容靜一把掐住徐氏臉頰,疼得徐氏哇哇大叫,“哎呦……别……”
“二嬸,你好好想想哦,那天是你故意把我灌醉,送到舞坊去的?你要是想不起來,後果很嚴重的哦。”
從前身的記憶,容靜知道,徐氏一直想把她逐出容家族,霸占二房的宅邸,十個月前,徐氏假好心邀請她參加家宴,她被灌醉,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欺負了。
她都不敢回家,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了,就變賣了所有首飾,躲到荒郊野外來。
“不是!”
容靜的好聲好氣,聽得徐氏雙腿發軟。
“不是?可是,你說我那天明明在你院子裏,後來怎麽就不醒人事了呢?”容靜蹙着眉頭,那表情别說多天真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找你找很久了!”徐氏越發的恐懼,她甯可容靜兇一點。
“二嬸你不喜歡說實話嗎?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人呀。”
話明明那麽溫和,可動作卻陰狠得令人咋舌,她拔起簪子,尖端就抵在徐氏臉上,毫無預兆直接就刺下去,“二嬸,你說嘛,我求求你了,你說嘛!”
徐氏疼得大叫,“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放開我,容靜,你敢傷我一根汗毛,你就休想回容家!”
“二嬸,不見棺材不落淚可不好呀。”
這一口一個“二嬸”叫得多親,可是,比狠,她不輸男人。
她猛地拔起簪子,抵在徐氏的顴骨上,終于收起笑容,幽幽道,“皮肉之傷好得了,顴骨要是塌了……”
這話還未說完,徐氏便尿潰了,“我說,我說,我那天是對你下藥了,本想把你送到寺廟裏去剃度出家,可是,半路上就被人劫持了!我也是前些天,才查到你懷孕了,住在這裏的!”
容靜微驚,徐氏都吓尿了,不至于還說謊。
難不成這件事裏,另有元兇?會是誰呢?
就在容靜琢磨的時候,一陣絞痛驟得就從腹部傳來!
疼!
比剛剛的絞痛還要厲害幾倍,疼得她都握不住簪子,也顧不上徐氏,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這種疼痛,這種感覺!
孩子……要出生了!
她預計最快也得今天晚上?難不成是因爲她運動量太大?
容靜捂着肚子,根本站不穩,恨不得馬上坐下躺下,後退幾步之後,她終于受不了,緩緩蹲了下來。
而一擡頭,便見徐氏捂着臉,一邊氣喘籲籲地爬起來,一邊惡狠狠地盯着她的大肚子看。
“賤蹄子,你再嚣張呀,有本事你站起來呀!”
“老娘……老娘我告訴你,這是上天有眼,老娘今日就親自清理門戶!”
徐氏劈頭散發,血迹模糊的臉十分猙獰,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随手摸起了一塊石頭。
而容靜忍着越來越劇烈的疼痛,第二次想笑笑不出來。
小娃娃,你倒底站那一邊呢,太會選擇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