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2男人哪兒去了?

老闆娘一聽韓約說要把她家的饅頭全包了,馬上就喜笑顔開,一邊跟韓約說着吉祥話,一邊替韓約把鋪裏的二十來屜饅頭都包了起來。

“這些夠了?”一個大内侍衛小聲問韓約。

想到城外官道上的流民,韓約頭疼道:“這些不夠人塞牙縫的。”

幾個大内侍衛都不吱聲了。

老闆娘把饅頭包成了五個包,很有眼力勁地沒把饅頭包遞給韓約,而是把這五個饅頭包遞到了大内侍衛們的手上。

韓約給了老闆娘錢,轉身就上了馬。

老闆娘站在鋪前看韓約幾個人又往城外走了,老闆娘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個官家人是給城外的流民送吃的去了。

“又是往城外送吃的去了?”相鄰鋪子的婦人走到了老闆娘的身旁小聲說道。

老闆娘說:“應該是,不然那位大人買二十來屜的饅頭做什麽?”

相鄰鋪子的婦人搖頭歎道:“我聽我家相公說了,城外的流民上萬呢,那些饅頭能救幾個人啊?”

老闆娘說:“不管那位大人能救幾個人吧,他能有這份心就難得了,官府到現在都還沒個動靜呢!”

“都回去看店吧,”一個老者從這兩個婦人的身旁走過,小聲說了句:“安穩過日子,莫談國事!”

這老者的話兩個婦人還是聽的,忙就閉了嘴,回了各自的鋪子。

韓約帶着手下的幾個大内侍衛再從南城門出來,一路打馬跑到方才他們遇見那婦人的地方時,發現這裏的官道兩旁又多了不少流民,大略地數了數能有兩百來人。

“大人,”一個眼尖的大内侍衛這時手指着他們的右手邊,跟韓約說:“她在那裏。”

韓約順着手下的手指看過去,就見方才那婦人坐在地上,原本被她抱在懷裏的嬰兒,已經被她放在了面前的地上。韓約心中一緊,忙下了馬,幾步就到了這婦人的面前。

幾個大内侍衛看韓約下了馬,忙也跟着甩蹬離鞍地下了馬,跟在了韓約的身後。

“你的小孩怎麽……”韓約想問這婦人孩子怎麽樣了,隻是當韓約看清地上的小嬰兒大張着嘴,僵直着四肢,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之後,韓約就沒有再問自己的話了,這小嬰兒一看就是死了。

幾個大内侍衛看這小嬰兒死了後,都是噤了聲。

婦人擡眼看了韓約一眼,也沒說話,隻是麻木擡了擡手臂,讓韓約看她光祼着身子,骨頭根根可見的兒子。

“饅頭還給嗎?”一個大内侍衛跟韓約耳語道。

韓約點一下頭。

幾個大内侍衛把饅頭包從馬背上解了下來。

流民們看有人發饅頭了,馬上就騷動起來,連倒在地上動彈不了的人,也拼了命往幾個大内侍衛身前爬。

“給快死的人,“韓約沖自己的幾個手下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已經有流民伸手要搶了。

韓約走上前,一腳把一個三十來歲的流民踹到了地上,大聲道:“誰搶我就要了他的命。”

流民們看這個男子被韓約踹地上就不動彈之後,一時間不敢動了。

“動作快點,”韓約催手下,一邊從一個手下的手裏拿了一個饅頭,走到了那婦人的面前,把饅頭扔到了這婦人的懷裏。

求生的本能,讓流民們在聞到饅頭的味道之後,一起又往前湧。

幾個大侍衛這時隻得亮了兵器。

韓約眼看着幾個男人跑過來,把幾個老幼撞到了路邊的泥地裏,“有人搶,就給我殺!”韓約大聲命自己的手下道。

韓約的話音還沒落,一個帶頭過來要搶饅頭的男子,被韓約的一個手下砍倒在了地上,血一下子就流了一地。

這男子的屍體倒地之後,要鬧事的流民們又一次被震住了。

“快點吃,”有大内侍衛跟拿到饅頭的老幼婦孺們喊:“我們走了後,你們手上的東西一定被搶!”

韓約低頭再看腳下的婦人,見這婦人把咬了幾小口的饅頭,又遞給了身後的一個小男孩,這個也是骨瘦如柴的小男孩拿了這個饅頭,轉身就跑。韓約的視線追着這小男孩跑,看見這個小男孩最後跑到了一個老婦人的身前,把饅頭遞給了這個坐在地上的老婦人。

“悅子,”韓約回頭喊自己的一個手下,往那婦人坐的地方指了指。

這個被韓約叫作悅子的大内侍衛提着饅頭包,走到了這老婦人的跟前,又給了這老婦人半個饅頭,然後往老婦人的身後走去。

韓約這才發現他的這幾個手下,把饅頭掰成了兩半在發。

“死了,”坐在韓約腳下的婦人這時小聲說了一句。

韓約低頭看看這婦人,不可避免的又讓他看到了小嬰兒的屍體,韓約到了這個時候除了跟這婦人說一聲抱歉之外,也沒話可說。

婦人的神情還是麻木,一路逃荒過來,這不是她死了的第一個兒子了。

韓約這時又往四下裏看了看,突然又發現除了方才想上前搶饅頭的那幾個男子外,這裏的流民們全是老人,女人還有孩子,孩子也是那種十歲以下的男孩兒,半大一點的男孩一個也沒有,更不要說成年的男子了。

“大人,饅頭分完了,”一個大内侍衛發完了手裏的饅頭後,走到了韓約的身旁。

韓約說:“這兒怎麽都是老幼婦孺呢?男人哪兒去了?”

這大内侍衛聽韓約這麽一說,也往四下裏看了看,說:“男人都餓死了?”

韓約說:“大老爺們有這麽沒用?”老人和孩子都能撐到現在,男人們卻都撐不下來,死在了路上?

大内侍衛反問韓約道:“那男人們都去哪兒了?”

韓約蹲下了身,問婦人道:“你男人呢?”

婦人擡眼看向了韓約。

韓約說:“我還有些饅頭,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給他送些吃的去。”

婦人搖了搖頭。

韓約說:“死了?”

婦人又點了點頭。

“你沒家人了?”韓約又問。

婦人一臉木然地看着韓約,再沒了反應。

韓約站起了身,跟身邊的手下道:“我們走。”

這大内侍衛忙招呼同僚們道:“饅頭分完了?走了。”

韓約指着遠遠站着的幾個男子道:“一會兒跟我過去,把這幾個人抓了,我有話要問他們。”

這大内侍衛也不問韓約爲什麽,隻點了點頭。

韓約上了馬,又看了婦人一眼,就見這婦人還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目視着眼前的地面,那個死了的嬰兒就躺在婦人的腿前,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入土爲安。

幾個大内侍衛這時都上了馬,看韓約看那婦人,幾個人也都看向了那婦人。

有大内侍衛說:“那小東西瘦成那樣,能看出來他多大嗎?是男孩還是女孩?”

韓約說:“死人還分什麽男女,媽的,跑這麽快了,還是遲來了一步。”

幾個大内侍衛都沒吱聲,他們就是早來了一步,也不一定能救這個小嬰兒,看着就是一個骷髅了,這人還能活嗎?

“那幾個,”韓約收回了目光,手指指了指那幾個成年男子,跟手下們道:“一個也不要放跑了,我要活口。”

那幾個遠遠站着的男子看韓約又指着他們這裏說話了,一下子就四散開來跑了。

“追!”韓約雙腿一夾馬腹,縱馬就往前跑了。

幾個大内侍衛也一人盯住了一個流民,四散開來追了上來。

幾個男子都沒在官道上旁,而是鑽了官道旁的林子。

“抓活的啊!”韓約跟自己的手下又叮囑了一句。

人的兩條腿再跑也跑不過馬的四條腿,更何況這些流民都是三餐不繼,體力不支的人,韓約幾個人打馬追進林子裏,沒費什麽事,就把這幾個流民都捉了。

韓約馬到了林間的一處空地,把被自己按在馬鞍上的男子扔在了地上。

這男子被韓約扔到地上後,痛叫了一聲,從地上掙紮着爬起來後,還是想跑。

韓約下了馬,一腳又把這男子踢到了地上,把這個男子踩在了地上。

幾個大内侍衛過來,學着韓約的樣子,把抓到的這些流民都制住了。

韓約說:“你們這些人裏怎麽就你們幾個男的?其他的男人呢?”

被韓約踩在腳下的男人沒理韓約。

“你們都不說話?”韓約看了看其他的流民。

幾個流民都是緊閉着嘴。

“大人,不行送他們去大理寺吧,”有大内侍衛跟韓約說:“讓他們去受受大理寺的刑。”

“去大理寺?那還得大理寺養活他們,”韓約把腳下的男子踢得翻了一個身,讓這男子面對了自己,道:“我再問你一遍,其他的男人呢?”

“死了,”這男子這一回給了韓約兩個字。

“你少了一隻手都還能活着,”韓約踢了一下這男子殘缺的右手,道:“四肢健全的那些人,還沒你的命大?”

這男子看着韓約說:“看你是官府裏的官,你們官府現在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了?”

韓約說:“明天就會有人施粥了,你們這些人餓不死了。”

“明天?”這男子笑了兩聲,說:“還真是快啊!”

“雲霄關有戰事,這事還用我告訴你嗎?”韓約看着這男子道。

男子說:“朝廷打仗,所以我們這些人就活該餓死?”

這個問題韓約回答不了,他不是那種開口就罵人命賤的人,韓約說:“其他的男人呢?去哪兒了?沒理由女人孩子來了,男人們不跟過來吧?”

“他們去給老爺做工去了,”這時,一個被押在地上,看着最多十四五歲的少年人跟韓約喊道:“明天朝廷真的會施粥嗎?”

韓約看向了這少年,說:“給老爺做工去了?什麽老爺?你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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