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意使用?秋莫白想的還真是周到,既然有了這項偉大的易容術,該用時還是得用的。
蕭長歌撐着雙臂,緩緩地坐了起來。
躺了多日,如今坐起來都有一片不一樣的天空。
“現在就是緊要關頭,非用不可。”蕭長歌面色凝重地看着明溪。
明溪果然是定力十足,隻是眉頭微皺,不知道蕭長歌到底要用這個易容術來作何。
“小花,你快說吧,需要易容術來做些什麽?”阿洛蘭看起來倒是比蕭長歌還更着急,如今出了這種事情,還有什麽不可以做的。
見阿洛蘭的臉上帶着着急之色,蕭長歌思索再三,若是将事情說了出來,他們難免不會相信,人死怎麽可能還會複生?
蕭長歌想了想,還是有所隐瞞。
“一年前,我還不是現在這副容貌,那時我獨自行醫在外,治病救人,看淡世間生死。
直到一年前的京城鼠疫爆發,我到京城的郊外救治一個生病的男孩,卻在救人的時候被人放火燒死。
幸虧我懂得一些求生之術,拼盡全力從火中逃了出來,但是容貌也受損嚴重,盡力救治之後,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蕭長歌伸手撫摸上自己的容貌,白皙光滑,不見一絲救治過的痕迹。
她頓了頓,悠悠地歎了口氣,繼續道:“前幾日遇見溫王妃,才發現她的身影和當初殺害我的人極其相似,所以阿洛蘭,我想請你易容成我當年的樣子,看看她是否會有反應。”
最後一句,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蕭長歌目光有些躲閃,這當然不是實情,然而事情太過驚世駭俗,她無法據實以告。她欺騙了阿洛蘭,但這個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她想要求證自己心裏那一絲的想法,如今能幫助她的人,也隻有阿洛蘭了。
但是,阿洛蘭卻張大嘴巴,目光呆滞愣怔地盯着蕭長歌,不言不語,也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到底是願意幫忙,還是不願意幫忙?
蕭長歌的心裏其實有些忐忑,還不等她繼續說下去,阿洛蘭已經回過神來,猛地一拍旁邊的桌子,滿臉怒氣。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可恨之人?你當時是個行俠仗義的女醫,而她算什麽?竟然想要謀害你?幸虧你逃了出來,否則豈不是死都不瞑目?小花,這個忙,我一定幫你。”阿洛蘭用力地對蕭長歌點點頭。
不僅是幫蕭長歌,更是幫自己讨回公道,她白皙光滑的臉上從來都沒有印過别人的手掌印,葉霄蘿是第一個。
聽着阿洛蘭爽快的答應聲,蕭長歌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阿洛蘭這麽相信自己,但是她卻選擇欺騙了她。
等到她的心願完成了,一定會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阿洛蘭,絕對不會隐瞞任何事情。
“明溪,你和小花的關系這麽好,你應該會幫助她的吧?你的易容術也該派上用場了。”阿洛蘭看着一旁臉色不是太好的明溪,以爲他也是被蕭長歌的那一番話吓到了。
明溪是知道真相的,在疊谷的時候,蕭長歌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給了秋莫白,當時,他也在場。
不知道他會不會以爲自己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會的,阿洛蘭,你不是在廚房裏炖了湯,現在已經快午時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湯有沒有燒幹了?”明溪頭也不回地道。
說起廚房裏面的那道湯,阿洛蘭才突然想起來,那湯是她專門炖給蕭長歌補身子的。
當初明溪中毒的時候,她就天天炖給明溪喝,看來作用還是挺大的。
“真的,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還真忘了,我先去了。”阿洛蘭長歎了一口氣,連忙沖向了門外。
門窗一關一合,外面的風雪猛地飄了進來,而後又猛地蹿了出去,外面的陣陣風聲随之停了下來。
蕭長歌知道明溪是故意将阿洛蘭支開的,方才那一番話阿洛蘭相信了,知道真相的他自然想要問清楚爲何她會這麽說。
“小花,你方才說的半真半假,我知道是因爲阿洛蘭在場,你不方便說清楚,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一半,你不準備将事情告訴我嗎?”明溪劍眉緊皺,事情越發地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