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禦醫撇撇嘴,一臉不高興,林初九哭笑不得,隻得尋個理由道:“朱禦醫,你站的那個位置正當風口,我怕您老着涼,這夜晚寒氣重。”她要是說,我讓您老站過來,是方便你老全程觀摩,她敢保證朱禦醫一點會黑臉。了
“是嗎?”朱禦醫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見林初九是爲他着想,立刻屁颠屁颠的走到林初九身旁,煞有介事的道:“算你這小娃娃會說話,你還别說,我剛剛站在那還真有點冷。”
“呵呵……是嗎?”林初九真想說,朱禦醫,你老說瞎話時能不能别這麽認真,這是内室呀,隔了不知多少道門,風根本吹不進來,冷個鬼呀。
她不過是随意尋個由頭罷了,朱禦醫還真是打蛇随棍上,說有有鼻子有眼的。
剛剛她還覺得朱禦醫和蕭天耀挺像的,都是傲嬌别妞貨,現在看來是她太高估朱禦醫,也拉低了蕭天耀的檔次。
蕭王大人就是傲嬌别扭,那也是高冷男神,霸道王爺,而朱禦醫?
嘿嘿……這就是一傲嬌二貨,高冷離他十萬八千時裏。男神二字就更不用提了,朱禦醫充其量隻占了一個男。
至于霸道什麽的?
她在蕭天耀身上看到了,在朱禦醫身上,她隻看猥瑣。
不過,朱禦醫這人挺有意思,到少林初九就覺得朱禦醫這人挺好相處的,喜怒都形于色,一點也不用擔心他會暗中使壞,或者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考慮到接下來還需要與朱禦醫共事,林初九沒有在朱禦醫面前裝模作樣,也沒有藏私,就像是當年帶學生一樣,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的解說也不停,同時也不忘指揮朱禦醫給她幫忙。
要說一開始,朱禦醫不理解林初九的用意,那麽現在他還要是不知,那就是愚蠢了。見林初九将步驟解釋的詳詳細細,甚至動刀子時,還特意側過身方便他查看,朱禦醫就知林初九這是在借機教她,而且還顧忌了他的面子,教的十分隐晦。
這年頭,不管什麽本事,都講究父傳子,子傳孫,就算收徒弟也十分講究,一般是不會教給外人的,朱禦醫見要林初九毫不保留的解釋醫治的過程,心裏一陣感慨。
這小女娃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氣。而且還懂得爲人着想,真是不錯。
“骨頭裏面碎了,需要切開固定,手術刀口一指長,斜切!”林初九不知朱禦醫在想什麽,隻盡職的做自己該做的事,不過随着手術的進行,林初九解說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有時候甚至來不及解說。
沒辦法,手術時病人才是最重要的,再說朱禦醫又不是菜鳥新生,即使沒有解說他也能看懂,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回頭再問一句就好了。
手術切口切開後,林初九已經沒有時間解說,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鑷子,給我!”
朱禦醫也忙,眼也不眨的盯着林初九,還要時不時的注意林初九的需求。
“止血鉗。”鑷子剛還給朱禦醫,林初九又要另一項工具。
朱禦醫剛剛聽林初九介紹了一遍用具,對個個用具的名字都了解,可還是不夠熟悉,爲了趕上林初九的節奏,朱禦醫連看的時間都沒有了。
“擦汗。”手上的止血鉗丢進不繡鋼盤子裏,林初九頭也不擡的道。
這個時候,她真的完全把朱禦醫當成小助手,朱禦醫心裏有點小别扭,可卻沒有排斥,老老實實的動起手來,全程配合林初九醫治。
受傷男子的傷勢并不算重,隻是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如果能及時醫治的話,林初九有九成的把握,可以保住對方的腿。現在有六成,已經算是不錯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随着手術推進,林初九的信心也更足,當她将骨頭固定好後,林初九已有八分的把握,可以保住對方的腿。不過,就算手術成功,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複健,才能恢複正常行走。
林初九在拿藥前,就猜到會有斷骨的傷人,石膏也準備了不少,這個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朱禦醫看到石膏,再次化身十萬個爲什麽,問這是什麽,是不是比木闆更好用?
石膏的成分很簡單,有材料的話林初九自己也能做出來,而且到此時手術已經結束,林初九也有時間回答朱禦醫的問題,便耐心的将石膏的成分與作用,細細說給朱禦醫聽。
不管怎麽樣,石膏總比木闆好用,木闆方方正正,固定的效果實在一般。
“好東西,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朱禦醫一臉興奮,他發現這個女娃娃這裏,全是好東西,真想全部拿走。
“我這還有,如果有病人需要,朱禦醫盡管拿去就是。”林初九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這些東西到了朱禦醫手裏,也是給病患用,根本不會浪費。
“你這小娃娃真是大方,不過我現在還用不上,等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客氣。”朱禦醫也不矯情,他又不是給自己用,他拿得心安理得。
“好呀。”林初九也沒有多說,打好石膏後,又檢查了一下受傷男子的情況,給他喂了消炎與退燒的藥。
林初九喂藥時,朱禦醫還圍着石膏打轉,根本不知林初九做了什麽,而林初九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藥片這東西,她真不好解釋,能混過去就混過去吧。
手術結束,接下來就是觀察期,要是病人在12個時辰内,沒有其他的問題,那麽他的腿基本上就保住了,要是還有其他的問題,那就不好說了。
“朱禦醫,我已經醫治完了,剩下的事能不能麻煩你?我不擅長給病人開藥。”林初九是外科醫生,開外科病人要用的藥,那是分分鍾的事,可前提是能讓她開西藥,至于中藥?
對不起,她現階段還處在草藥都分清的狀态,讓她開藥那不是救人,而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