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半天沒等到蕭天耀回應,小心肝撲通亂跳的林初九,悄悄地睜開眼,結果……
“咦,人呢?”
剛發出疑問,身後就傳來蕭天耀的聲音,“連本王在哪都不知,就閉着眼睛喚王爺,林初九你可以呀!”
“呃……王爺。”林初九默默轉身,沒有意外,看到了蕭天耀黑沉的臉。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呀!
“哼……”蕭天耀不高興的冷哼一聲,從林初九身邊走過,在主位上坐下,見林初九像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蕭天耀心更塞,“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進去。”這個死女人,就不知道轉過身看着他嗎?
“哦……”林初九本能的擡步往内室走,可剛走兩步她反應過來了,轉身問向蕭天耀:“我進去幹嗎?”蕭天耀找她來幹嗎?好像什麽也沒有說呀?
“問那麽多幹嗎?進去!”蕭天耀沒有回答林初九的問題,而是高傲的下令,然後就不再理會林初九。
林初九見蕭天耀已心無旁骛的看起公文,默默地噎下到嘴的話,轉身進去……
内室被屏風隔成兩個小間,外面是床和椅子,裏面則是一個大大的湧桶,此時還冒着白煙。
林初九眼睛睜得大大的,“居然有浴桶?”
在軍營弄個浴桶,王爺你不覺得你太奢侈了嗎?
不過,她喜歡,因爲享受的人是她。
林初九一臉歡快的脫衣服,這個時候她也就不計較蕭天耀的冷臉了,可是……當她看到腿上的傷,立刻就郁悶了。
“我根本不能泡澡呀!”蕭天耀明明知道她腿上有傷,還弄個熱騰騰的浴桶在這裏,這是擺明饞她嗎?
她就知道蕭天耀這人不是什麽好鳥,太壞了。
林初九一臉郁悶的趴在浴桶外,看着裏面的熱水,那叫一個怨念。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十天半個月沒有洗澡,好不容易有一桶熱水擺在你面前,你卻沒法泡澡。
“擦擦就好,還可以順便洗個頭。”她的頭發都快發馊了,不洗真沒法見人。
浴桶很大,水有六分滿,爲了不浪費水,林初九沒有直接就着水洗,而是盆子将裏面的水裝出來,然後才開始擦拭,洗頭……
腿上的傷并不影響行動,可林初九還是折騰了近半個時辰,才把自己洗幹淨,然後浴桶裏的水所剩無己。
換上幹淨的衣服和繃帶,林初九覺得自己全身輕快了不少,唯一郁悶的就是頭發濕漉漉的,一時半刻幹不了。
用大毛巾将頭發包了起來,林初九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找蕭天耀。
這頭發靠她擦,不知得擦到何年何月,在軍營這個坑人的地方,她又不好披散着頭發。
蕭天耀仍舊在外間,林初九出去時,他還保持着坐在那裏看公文的姿勢,而且十分認真專注,甚至林初九走出來,他都沒有動一下。
林初九站在門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王爺這麽認真,她這個時候上前打擾好嗎?
還是不打擾了,長發她慢慢擦就好了。
林初九想了一下,果斷轉身,可還來不及邁步,就聽到蕭天耀開口,“過來!”
“叫我嗎?”林初九愣了一下,轉身,眼巴巴的看着蕭天耀。
王爺大人不生她氣了嗎?
“除了你,這裏還有别人?”蕭天耀放下手中的折子,問道。
“沒有。”林初九十分上道的上前,而且不是站在桌子前,而是站在蕭天耀身側,這個距離讓蕭天耀十分滿意,語氣不由自主的柔和起來,“找本王有事?”
“沒事,我沐浴完了,過來和王爺說一聲。”本來想找你擦頭發的,可突然一想又不對,爲什麽我每次洗了頭,都會想到找你擦頭發呢?
果然,習慣什麽的真是太可怕了。
“是嗎?”蕭天耀勾唇,明顯不信,眼神落有似無的落在林初九的頭發上。
“咳咳……”林初九尴尬的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王爺,我來問問你有空沒?”
“現在有空。”蕭天耀眼眸含笑,等着林初九說出來。
“那……能不能幫我擦個頭發?”林初九擡頭,一臉祈求的看着蕭天耀,怕蕭天耀不高人興,飛快解釋道:“頭發太長不好幹,在這裏又不能披着頭發。”
“坐過來。”蕭天耀身子往後一靠,拉開自己與桌子之間的距離,好方便林初九坐上去。
“坐?”林初九嘴角微抽。
這裏除了蕭天耀屁股下的那把椅子外,就沒椅子了,蕭天耀确寂确定要她坐下?
“不坐下,本王怎麽給你擦頭發?”要他擦頭發,怎麽可以沒有一點好處。
“呃……要不,我還是自己擦吧。”和坐蕭天耀腿上相比,林初九更願意自己擦。
林初九後退一步,轉身欲走,可是……
人都送上門了,現在要走是不是晚了?
林初九不主動坐上去,蕭王就不會自己動有手嗎?
在林初九轉身的刹那,蕭天耀伸手拉住她,暗中使了個巧勁,林初九便不穩的踉跄兩步,蕭天耀趁機将人抱在懷裏,放在腿上。
“本王現在很閑。”蕭天耀将人禁锢在懷中,不讓林初九動。
都坐人腿上了,林初九也就不矯情,大方的道:“那就麻煩王爺了。”
林初九放柔身子,收起防備,軟軟的靠在蕭天耀的懷裏,沒有一絲抗拒與不滿。
蕭天耀沒想到林初九這麽配合,眉毛微挑,可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将林初九的長發折開,然後……
有一下沒一下給林初九擦起頭發。
真的是擦,而不是用内力,将林初九的長發瞬間烘幹,林初九本想小小的提一下意見,可想到那天蕭天耀因她不肯說出自己的秘密而發火,失了爲自己争取權利的勇氣。
不就是慢慢擦嘛,蕭天耀樂意,那就随他好了,反正她坐在蕭天耀懷裏,一點也不累。
于是,在某人的有意配合下,之前争吵的事被兩人默契揭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