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長公主綁走糖糖的事,蕭王府的暗衛看到了,可不等他們禀報給林初九知曉,尋問林初九要如何做時,就有人去救救糖糖,所以暗衛也就沒有多管閑事。
天下不平的事多得去了,他們要事事都管,他們就不用活了。
傍晚時分,正準備去找蕭王府的暗衛練練手,順便給蕭王府的暗衛一個下馬威的荊池,還來不及有動作,就收到了糖糖發來的求救信号。
看着天空一閃而逝的紫煙,荊池冷硬的面孔有片刻的龜裂,默默地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殺人的狂躁,荊池轉身朝城外奔去……
也不知糖糖這一次,又惹了什麽禍!
林初九半點不知,蕭天耀給她請來的“保镖”,還沒有執行保護她的任務,就先出去殺人了……
一夜好眠的林初九,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蕭王府的事務,便去見林夫人。
王府的下人早已将林夫人引進花廳,林初九過來時,林夫人已經喝了一盞茶,可她卻沒有半點不耐煩,見到林初九進來,平和起身行禮:“見過王妃……”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林初九身份擺在那裏,她就是不能忍也得忍!
“林夫人客氣了,坐吧。”林初九等到林夫人行完禮,才開口。
兩人分主次位坐下,林初九完全不與林夫人寒暄,開門見山的道:“夫人找我有什麽事,直接說吧。”她沒有興趣陪林夫人打太極拳。
林夫人似沒有想到林初九會這般直接,愣了一下才道:“王妃,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談一個交易。”
“什麽交易?”她和林夫人之間,也确實隻剩下交易可談。
“我用你母親的事,換你保護婉婷。”林夫人說這話時,臉色有幾分不自在。
林初九的母親是她的嫡親姐姐!
“我母親?我母親有什麽事?她的死因嗎?”林初九沒有應下,卻反問了起來。
林夫人眼皮一跳,卻仍舊平和道:“王妃,你别拿話試探我,你說的我不知道,我要說的是你母親成婚前的一些事,這件事家裏隻有我和娘知道。娘死後,也隻有我一個知道,也許皇後娘娘知道一些,可我想你母親雖與皇後親近,可有些事也不會說。”
“我娘成親前的事?既然外人不知,我又怎麽知道你有沒有騙我?”說實話,不管是林初九還是原主,都對那個早死的娘沒有什麽印象。
林初九的世界從來沒有什麽母親、娘親,她的世界裏隻有一個院長媽媽。
“我既然找上門,就不會騙你。雖說當年的事無人知曉,可有些事隻要用心去查,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迹。”要不是想借林初九的力,護住婉婷,她根本不會說出來。
林初九一輩子不知道才叫好呢。
“哦?什麽事,林夫人請說……”林初九完全掌控了主動權,将話題握在自己手中,林夫人一時沒有察覺,張嘴就道:“那年你母親十五歲,我十二歲,我和你母親……”
話開了頭,林夫人才反應過來,忙打住,“你套我的話。”差一點,差一點她就把籌碼說了出來。
“我隻是問一句,說不說在于林夫人你自己。”從林夫人的話中,不難猜測林夫人要說的事,和她母親的感情有關。
“你……”林夫人一臉惱怒,可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又生生忍住,忍得心肝肺都疼了。
林初九臉色不變的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才道:“林夫人,說說你的條件。别獅子大開口,你也說了當年的事,并不是無迹可尋,要求太多我甯可自己慢慢查。你要相信,蕭王府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年份一說出來,事情要查起來就容易多了。這一點林夫人自己也知道,所以即便很氣林初九陰險,林夫人也隻能忍着。
深吸了口氣,林夫人将自己心裏最低價報了出來:“幫婉婷擋住這次和親的事,别讓婉婷嫁到西武去。”
“原來是這件,我還以爲,夫人會讓我幫助婉婷,讓她順利嫁入太子府。”林初九略有幾分嘲諷的看着林夫人。
費盡心機從她手中,搶走與太子的婚約,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知林夫人有沒有悔得腸子都青。
林夫人臉部微抽,強撐着笑顔道:“婉婷與太子的感情很好,隻要皇上不要她去西武和親,嫁入太子府是早晚的事。”這個時候就是死也要撐着,就是後悔也不能說出來。
“是嗎?”林初九勾唇一笑,見林夫人臉上的笑容快要崩不住,林初九見好就收,“林夫人,你可以說了。”
“你答應了?”林夫人不确定的反問一句。
林初九笑着點頭:“西武的羽皇子,并不想娶婉婷。”哪怕是應下林夫人的條件,可林初九仍不忘挖苦一番。
沒辦法,她小心眼嘛。
林夫人氣惱,沒好氣的道:“西武的皇子不想娶我的婉婷,難不成他還想娶公主?簡直是做夢,皇上不會讓公主嫁給他。”明知林初九是故意氣她,可林夫人仍是沒有忍不住。
她的女兒比林初九好一千倍,一萬倍,西武的皇子有什麽資格嫌棄她?
“就算娶不到公主,羽皇子也不會娶婉婷。”酸話說兩句撩撥一下就成了,林初九沒有打算與林夫人做口舌之争,不等林夫人開口,又說道:“羽皇子想娶誰都不重要,我保證他不會娶婉婷。”
這事林初九真得一點也不擔心。
紀豐羽又不是傻子,他哪裏不知林相的權力就如同空中樓閣,看着權傾朝野,實則全是泡影。
林家根基太淺,所有的一切都依靠皇帝,隻要皇帝不想再用林相,林相立刻就會打回原形,林婉婷一個皇後義女的名号,半點用處也沒有。
對紀豐羽來說,林家絕非好的聯姻對象。
當然,對蕭天耀來說,林家也不是好的聯姻對象。要不是有皇上賜婚,蕭天耀絕不可能把她列爲妻子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