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林初九指着青衣女官,不容拒絕的說道。
“啊,啊……”青衣女官想要開口,可一張嘴就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别讓我再說一遍。”林初九将自己的外衣脫下,丢在一旁,又将發髻拆開,示意粉衣女官上前,“重新給我梳個發髻,梳成什麽樣,我想你應該明白。”
“嗯,嗯。”粉衣女官吃了大虧,全身酸痛到不行,根本不敢反抗林初九的話,強撐着站起來,顫抖地替林初九梳了一個女官的發髻,又将青衣女官頭上的發飾帶到林初九身上。
青衣女官見同伴妥協,隻能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然後換上林初九的衣服。
青衣女官和林初九的身形相仿,隻要低着頭就看不太出來。
一刻鍾後,林初九就成功的與對方換好了身份,林初九略略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又對粉衣女官道:“清理幹淨,别讓人看出破綻。”
粉衣女官低頭稱是,可眼中卻閃過一抹陰冷的算計,林初九沒有看到,可這沒有關系,因爲林初九本來就不會相信她們。
等到兩個女官收拾好後,林初九取出兩枚銀針,在青衣女官驚恐中,紮進她的後腦,“好好睡一天。”
青衣女官掙紮了一下,身體便不受控制的癱倒,林初九沒有将針拔出,隻是将青衣女官拎起來,丢到石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
這麽一來,隻要不進來仔細看,沒有人會發現牢裏的犯人換了一個人。
粉衣女官捂嘴,即使明知自己叫不出來,可她仍然保持這個動靜,她怕,怕自己發出動靜,林初九會要她的命。
這個蕭王妃,真得好可怕。
“别急,輪到你了。”林初九走到粉衣女官面前,“我是不信你的,爲了讓你乖乖聽話,我隻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唔,唔……”粉衣女官拼命的搖頭,想要跑出去,可牢房就這麽一點大,她能跑到哪裏去?
不過十餘步,粉衣女官就被林初九抓住了,一枚銀針插入她的耳後,粉衣女官身子一怔,瞳孔猛地放大,像是承受着劇烈的痛楚,可身體卻一動不能動。
林初九很滿意銀針帶來的效果。
事實上,這并不是針灸的效果,而是銀針上的藥劑帶來的效果。當然,這些林初九是不會說給别人聽的,她越是神秘旁人才越會顧忌。
丢下兩個女官,林初九用頭上的發钗,輕輕一撥就将牢房的鎖給打開了。
“搞定。”林初九拍了拍手,眼中光着耀眼的光芒。
林初九是什麽人?别說牢房裏這簡易鎖,就是M國神盾局的鎖,她也有本事打開。
牢門打開,林初九攙扶着粉衣女官往外走,粉衣女官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一點也不受控制,林初九隻是輕輕一帶,她便跟着林初九走了。
這種大腦清醒,身體卻無法控制的感覺,讓粉衣女官害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俱行屍走肉,可她卻清醒在一旁看着一切。
眼中滿是驚恐,可她卻不能動,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林初九扶着她,從差役身邊經過,又借大公主的命令,叮囑差役,今天不許打擾蕭王妃,不許給她送吃的與喝的。
不是,不是……裏面的人不是蕭王妃,我身邊的人才是蕭王妃。
粉衣女官在心底大聲呐喊,可任憑她喊得再大聲也沒有,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一臉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論起演技,林初九能潛藏在M國多年,不被人發現,絕對是不差的。
林初九的舉止非常自然,完全沒有假扮她人身份的心虛與不安,再加上此時天色尚早,路上也沒有多少人,根本沒有機會碰到熟人。
在粉衣女官驚恐不安的眼神下,林初九已經帶着她,成功來到宮中,下人進出的小門口。
拿出粉衣女官的腰牌,林初九高調說她們奉命出宮,面對守衛的尋問,林初九趾高氣揚的道:“長公主的命令,你們敢置疑?”
守門的小兵并不敢得罪長公主身邊的女官,見到長公主的令牌,對粉衣女官也有眼熟,見粉衣女官沒有意見,登記後便立刻放行了,林初九帶着粉衣女官,成功走出宮門。
“運氣真不錯。”走出皇宮,林初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正準備去街上,挑一間客棧安頓粉衣女官,再趕去與孟修遠的約定的地方,就見一個長相平凡的青衣少年朝她迎面走來,就在她準備出手時,青衣少年飛快道:“王妃,去前面的胡同。”
沒有意外,蕭王府的人一直觀察着皇宮的動靜,見到疑似林初九的人出現,立刻就有人發現了。
林初九眼眸一動,不着痕迹的往前面無人的胡同走去,剛走過去,林初九熟悉的暗普就出現,“屬下保護不力,讓王妃受驚了。”
見到蕭王府的暗衛,林初九不由自主地想到蕭天耀,神色一暖,将手中的粉衣女官丢給暗衛,說道:“無事。剩下的事交給你們了。”
“請王妃放心。”暗普一臉堅毅的應道,同時在心中暗暗佩服,他們家王妃果然不是簡單的人,居然一個人從皇宮的大牢走了出來。
大牢雖不比天牢,可也是守衛重重,要從裏面走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
王爺的眼光可真好!
暗普心裏得意,恨不得告訴所有他認識的人,他的新主子多麽能幹,可是……
在林初九面前,他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強忍着。
接下來的事,便交由蕭王府的暗衛安排,林初九什麽都不用操心。
暗衛的效率極高,不多時就爲林初九準備了馬車、衣裝和吃食。
“王妃,消息已經傳回孟家,孟家公子會準時出現。”暗普辦好一切,上前禀報。
“很好,我在馬車上休息片刻,到了叫我。”今天還有一場手術等着她,她必須養足精神。
皇上和皇後越是想要破壞今天的手術,她越是不讓對方得逞……
林初九滿意的點頭,拒絕下人幫忙,自己爬上了馬車。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她習慣了蕭天耀扶她上馬車,換作旁人她打從心底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