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
林初九昨天就來了蒙家,不管林婉婷什麽時候得罪了林初九,都不至于要等到今天,當着蕭天耀的面賠罪道歉。
林婉婷的來意不言而喻。
林初九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笑,轉頭看了蕭天耀一眼,沒有說話。
這樣的招術,林婉婷以前沒有少用,林婉婷最愛在太子面前扮演受了委屈的小白兔,原主可沒少在她手上吃悶虧。
蕭天耀面無表情,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可林初九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厭惡與不耐煩。
林初九勾唇一笑,她不在乎蕭天耀怎麽想,但蕭天耀要是厭惡,事情會更好辦,畢竟她再怎麽折騰林婉婷,也比不上“心愛的男人”補刀來得有殺傷力。
林初九這次不僅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是配合的握緊,拉着蕭天耀往裏走。
院子裏,林婉婷像是受盡欺辱的小可憐,小小一隻跪在正門口,珊瑚和瑪瑙站在她身旁,氣得眼睛瞪得滾圓圓的,一眼看過去還真像是惡仆欺負柔弱善良的小白花主人。
林婉婷也帶了兩個丫鬟來,她的丫鬟和她差不多,都是瘦瘦弱弱的小可憐,主仆三人跪在一起,那畫面說不出來蕭瑟。
林初九腳步不停,直接從林婉婷身邊走過,林婉婷似發現有人來了,扭頭看了一眼,怯怯的喚一句:“姐姐,姐夫……”
“婉婷這是怎麽了?”林婉婷想要演戲,林初九自然配合,反正她站着林婉婷跪着,她怎麽也不吃虧。
“姐姐,我也來賠罪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好,請姐姐恕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林婉婷熟練的,将說過無數次的話說出來,說話間不忘怯怯的看向蕭天耀,一副害怕的樣子。
“賠罪?”林初九嗤笑一聲,并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拉着蕭天耀繞過林婉婷,踏上台階,伸手就要推門進去,卻被林婉婷叫住,“姐姐,你等等,你聽我把話說完。”人進門了,她跪給誰看?
林初九腳步一頓,轉身,居高臨下的打量林初九,嘲諷的道:“你要說什麽?或者說,你又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
“姐姐,不是……”林婉婷剛開口,就被林初九打斷了,“等一等。翡翠,去搬兩把椅子來,我和王爺累了。”
翡翠和珍珠反應極快,立刻就從旁邊的廂房搬出兩把椅子,擺在房門正中間,方便林初九與蕭天耀坐下。
兩人如同接受臣民朝拜的帝王與皇後,優雅地坐下,連個眼神也不給林婉婷。
林婉婷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想要繼續哭訴卻發現她營造出來的氛圍,和醞釀好的情緒被林初九破壞了,就是想哭也哭不出那個味道。
“姐姐……”林婉婷未語淚先流,兩行清流悄無聲息的落下,卻倔強地咬着唇不吭聲,揚起一張美麗的小臉看着林初九。
“有什麽事你快點說,我和王爺累,要回房休息。”林初九漫不驚心的開口,揚起與蕭天耀相握的手,無聊的擦着指甲。
看似漫不驚心的一個動作,卻深深地刺痛了林婉婷的眼。
林婉婷差點繃不住了,直到指尖嵌入肉裏才反應過來,忙低頭掩飾自己的失神。
林初九無聲一笑,她就知道隻有心愛的男人,才能讓女人受傷。
蕭天耀搖了搖頭,眼中閃過的一抹寵溺。
既然林初九想玩,他陪着就是,左右今天也是浪費了。
側過身,蕭天耀替林初九将耳邊的碎發挽好,動作輕揉,就好像林初九是什麽奇珍異寶,稍稍用力就會碎。
蕭天耀的手不像一般男人那般炙熱,反倒有一點冰冷。指尖碰觸到耳垂的瞬間,林初九身子一顫,似聽到自己急劇加速的心跳聲,耳朵更是不争氣的紅了。
林初九很惱,可身體的本能不受控制,想要避開卻被蕭天耀按住。扭頭想要說什麽,可一回頭就對上蕭天耀盛滿寵溺的眸子,蕭天耀眼中滿滿都是縮小版的她。
林初九心慌意亂,忙避開,一回頭就看到失魂落魄的林婉婷。
一瞬間,林初九失了整林婉婷的心思,松開與蕭天耀緊握的手,微微後仰拉開兩人的距離,自己将耳朵的碎發挽好,暗自吸了口氣,一臉淡然地看向林婉婷,“沒事就回吧。”
說完,起身就準備回房,卻不想林初九想要當好人,林婉婷卻不給她機會。
“姐姐……”林婉婷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跄的走上台階,抓住林初九的裙擺,可憐兮兮的道:“姐姐,你騙我去牢裏求墨神醫,又拿這件事威脅父親,我都沒有怪你,你就不能原諒我的無心之失嗎?”
林婉婷是在和林初九說話,可一雙眼卻時不時看向蕭天耀。
林初九一點也不在意,林婉婷當着她的面勾引蕭天耀,能被勾引走的男人,都不值得費心思留住。
林初九真得沒有整林婉婷的心思,可林婉婷一再送上門,林初九就是想要放過她都沒有理由。
“說吧,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要我原諒?還有,憑什麽你要我原諒,我就得原諒?當衆勾引你姐夫,也要我原諒你嗎?”林初九指着蕭天耀,神态自若,完全沒有之前面對蕭天耀的謹慎與小心。
“不,不是的,姐姐你怎麽可以誣蔑我,我沒有勾引姐夫。姐夫是東文的戰神,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他是我心中最崇拜的人,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和姐夫,我和姐夫之間是清白的。”林婉婷急切的解釋,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特意朝蕭天耀看去,“姐夫,你快告訴姐姐我們是清白的,我沒有勾引你,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蕭天耀眼神冷漠,連看都不看林婉婷一眼,林婉婷不甘心,急切的催促道:“姐夫,你說話呀,不能讓姐姐誤會我們,我們之并清清白白,什麽也沒有發生。”
這話越說,越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