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仗……
“抓刺客?我看是來抓奸吧?”
林初九冷笑,示意翡翠和珍珠快起來,這個地方可不是久呆之地。
翡翠和珍珠相互攙扶着起身,“王妃,這裏左右都是竹林,我們去哪裏?”
“去哪裏都行,隻要不呆在現場。”不管是捉奸現場,還是殺人現場,都不是什麽好地方,離得越遠越好。
再說了,雖說她殺了那四個人不用犯法,可她現在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那四個大漢是她殺的。
底牌這種東西,能不讓人知道,最好别讓人知道。隻有這樣,關鍵時刻才能保命。
林初九走在前頭,翡翠和珍珠互相攙扶跟在後面,這個時候她們也不敢提瑪瑙與珊瑚了,要找人也得先讓她們脫險。
林初九和翡翠三人剛跑開,萬福園的侍衛就趕到潇湘館,看到房門大開,侍衛長大喊一聲:“不好了,刺客沖進了蕭王妃的房間。”
“快,蕭王妃出事了,蕭王妃出事了。”
明明什麽也沒有看到,可卻喊得有鼻子有眼,喊完話後才往房間裏沖。一進去,侍衛長就傻眼了……
“蕭,蕭……”王妃人呢?
“嘔……”有膽小的直接吐了出來。
“怎,怎麽回事?刺客呢?”不明真相的侍衛們,見到屋内的慘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怎麽一回事。
不是捉拿刺客嗎?怎麽刺客沒有見着,卻看到了案發現場?
蕭王妃人呢?
地上死的四個人是誰?
不知真相的侍衛站在房間裏,一時半刻也不知是出去還是要查找線索,而侍衛長直接愣在當場,完全不知怎麽辦才好。
福安公主按預計,在侍衛的保護下,帶着一票夫人走了過來,人未到聲先到:“蕭王妃怎麽了?你們給本宮聽着,一定要保護好蕭王妃,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以蕭王妃的安全爲主。”
福安公主帶人進來,侍衛紛紛退開,将路讓了出來。
“啊……”
福安公主大叫一聲,原本計劃裏也有這麽一出,但是……
那是看到林初九與苟合,她吃驚大叫,而不是因爲看到死人而大叫。
“怎麽,怎麽回事?”福安公主臉色煞白,靠身後的丫鬟支持,這才沒有倒下去。
侍衛長這才回神,單膝跪下,“屬下也不知怎麽回事。”
那四人……福安公主認得,正是她安排奸污林初九的人,而現在人死了,林初九卻不在。
“你……混蛋!”福安公主氣得不行,擡腳就朝侍衛長的心窩蹿去。
侍衛長不敢反抗,摔倒在地,隻聽見“嗤”的一聲,侍衛長突然捂着胳膊,慘叫打滾,“啊啊啊……”
福安公主身後的夫人們,聽到屋内的響動,也跟着走了進來,一看到屋内血肉一片的慘樣,好幾個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我的天啊……”膽大的也是一臉慘白,吓得連連後退,與身後的人撞在一起。
“這是怎麽了?”沒有看到的人,好奇的想要進去,卻被人拉住,“快,快别進去。死人,裏面好多死人,死得好可怕。”
“死人?蕭王妃呢?莫不是蕭王妃被人殺了?”有腦子轉得快的夫人,立刻反應過來,而她的話一出,有幾個人已吓得臉色發白。
冷眼看福安公主羞辱蕭王妃不算什麽,可要是蕭王妃死在這裏,蕭王爺不能拿福安公主抵命,她們可就不好說了。
“不是,是……刺客,刺客被人殺了,死得好慘。快,快别看了,我們快走。”看到現場的夫人不想惹事,忙不疊往外走。
沒看到的人倒是想要一探究竟,可福安公主卻不給她們這個機會,轉身,寒着臉對衆人:“我記錯了,蕭王妃不在潇湘館,她在滿香園休息,本宮已讓下人過去照看,衆位夫人不必驚慌,蕭王妃不會有事。還有,這不是什麽刺客,是侍衛眼花了,是我府上的下人喝了酒,發酒瘋互相鬥毆,讓衆位夫人受驚了。”
“哦,哦……”幾位夫人傻傻地應是,根本不敢反駁。
福安公主又道:“府下的下人不成體統,出了這等醜事我實在羞愧,還請衆人夫人幫我隐瞞一二,隻當什麽事也沒有看到,免得外人知曉後,說我府上的下人不知輕重。”
這是要封口了!
衆位心裏立刻明白了過來,不管笑不笑得出來,這個時候都擠出一個笑,有機靈的立刻道:“我們不過是來竹林轉轉。什麽也沒有看到。”
“是,是,是,我們隻是來竹林看風景,什麽也沒有看到。”跟着福安公主來的幾位夫人,都是年輕、身份一般的,平日裏巴結着福安公主,這個時候自然不敢不聽福安公主的話。
“多謝了。”福安公主滿意點頭,“我們都回吧,她們該等急了。”
說完,大步往外走,衆位夫人忙給她讓道,然後跟着往外走。
有聰明的人,大緻猜到了福安公主的計劃,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
聰明人最聰明的地方,就是知道也不胡亂說。
林初九與翡翠三人并沒有走遠,她們就躲在竹林裏,見福安公主帶着人走了,林初九說道:“走,我們去找珊瑚和瑪瑙。”
想要完全從這件事中摘幹淨,她們主仆五人必然要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宴會上。
“她們兩個去了小廚房,接着人就不見了。”翡翠說出自己的線索。
“去小廚房看看。”潇湘館就這麽大,林初九不認爲福安公主會把人丢遠。
毫不意外,林初九在小廚房找到了被打暈的瑪瑙與珊胡,用同樣的方法将兩人弄醒後,主仆四人正好借着小廚房的水梳洗幹淨。
林初九身上的衣服沾了血和灰,卻好在不是外衣,隻要她們回去取外衣套上,再找機會換一身衣服就可以了。
林初九的外衣還在潇湘館,安全起,隻有翡翠一個人過去,林初九四人在小廚房等她,要是翡翠沒有回來,她們四個也不會去找……